“你不怕被淘汰?”
“准确地来说,这是它布置给我的任务,让我不戴眼镜。它想尝试一下一个人的感觉。”
韩怀谦琢磨着兰天的话:“不对啊,你确定它说它想尝试一下一个人的感觉?”
“是啊。”
“但它跟赵长启不是这么说的,不对,它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韩怀谦的语气很少这么强烈,兰天也觉得不对:“出什么问题了?”
“错了,全都错了!贵宾根本就不是外来物种中单独的一个,而是很多个,它们和实验者们一对一匹配,一对一地交流。发出的任务也全凭它们的兴趣,它们……在观察!”
兰天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就像我们对小白鼠做的那样。”
这个结论的得出推翻了两人之前谈论的一切。
若参与实验的人全都是小白鼠,那么每个发出的任务不过是“试药”,从实验者身上获得数据,或是其他什么。至于实验的目的,只有它们才知道。
韩怀谦的电话响了,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个“董”字,他打开外放,苍老而严肃的声音传来:“最新的消息,贵宾要交接一些权力到实验者身上,你尽快回来处理。”
“我已经在路上了,和贵宾的交谈有记录吗?我听一下。”
“嗯,马上发给你,对了,如果兰天和你有联系,把他也叫回来,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兰天叹息:“董老头儿,我在车上,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
“相信我,一会儿你就会心甘情愿来了。”
电话挂断,一条信息发了进来,兰天点开外放,车里立刻充满电流声。
贵宾先开口:“我们要授予部分实验者,一些权限。”
监视机构的人问道:“什么权限?”
“一些有趣的,能加快实验进程的权限。”
“还请将具体内容公布一下。”
“嗯,本来就是公开的。”
“我们将物质权限,即调动地球最高价值货币十个亿的权限,授予美国的约翰?杰克逊、俄罗斯的阿列克谢、马来西亚的唐克;将精神权限,即意识交流的权限,授予挪威的艾德里安、德国的埃德蒙德、冰岛的鲁纳尔松;将生存权限,即人类完全健康的权限,授予英国的本杰明、巴西的兰天、中国的赵长启。”
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兰天沉思了一会儿:“物质权限和精神权限都是虚的,说穿了就是一个突然有很多钱,一个能用电影里的心灵感应,但生存权限,完全健康,什么意思?”
“到了不就知道了?”韩怀谦不以为然,“不过生存权限……应该是里面最高的一种权限。”
……
董新坐在办公室内,回忆着刚才同贵宾的对话。
“请问,这三种权限分别代表着什么?”
贵宾的回答还是那么冰冷:“无可奉告。”
“那权限的获得体现在哪里?”
“无可奉告。”
董新想起赵长启目前的失踪状态,决定问一个不太人道的问题。
“如果当事人不知道他们获得了权限,是否可以由我们暂且代替使用?”
贵宾沉默了很久,半晌,它终于答复:“如果当事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知道,你们可以代替保管,但不能代替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