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原本不想理会林纬地的,可当注意到卧室里熟睡的叶落心踢翻被子,一副随时都会被吵醒的样子,唐颂便只能一脸不耐烦地下楼。
吃过亏的林纬地显然是有备而来,竟足足带了二十多名身强体壮的打手。
唐颂前脚才下楼,黑压压的一群人已经阴沉着脸将他团团围住。
“唐颂,你还记得你昨晚怎么用拖把捅老子的吗?这一次,我要你十倍奉还!”
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林纬地胆量倍增,骂了一句的同时已经举起手中的钢管恶狠狠地砸向唐颂的脑门。
唐颂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伸手轻易将钢管夺了过来,说:“林老二,不是说你外公要见我吗?你区区一个传话筒竟敢对我动手,就不怕老爷子生气?”
林纬地脑子懵圈,始终没想明白唐颂是怎么从他手里抢过钢管的。
意识到邪乎的他不敢大意,慌忙躲到其中一名壮汉的身后,有些结巴地说:“唐颂,你以为我外公为什么要见你?你之前在病房大放厥词,险些耽误了药神先生等人救他老人家的时间,所以他老人家才想着要当面惩罚你呢!”
“狗仗人势的东西,难怪你不怕我又用拖把帮你擦嘴。”
不屑一笑,唐颂优哉游哉地上车,说:“走吧,正好我心里有几个疑问,早就想亲自会一会叶老爷子了。”
“哼!你就继续狂吧,待会见了我外公,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
林纬地似是已经想象到叶永昌教训唐颂的画面,不禁面露狞笑。
夜色里,唐颂很快便被林纬地带到了叶家的老宅。
据唐颂所知,叶家祖籍燕北市,世代经营着伤寒集团,是国内久负盛名的医药世家。
但到叶永昌的父辈时,伤寒集团遭到同行的联手打击,不得已狼狈放弃燕北市场,举家迁往龙城。
很长一段时间,伤寒集团都处在低谷期,在医药行业的市场一缩再缩。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伤寒集团在龙州一带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叶家更是堪称龙城第一世家,高门大院,尊贵非凡。
而自从两年前叶落心留学归来接管伤寒集团后,伤寒集团更是如插上了翅膀一般飞速发展,日渐强大,隐隐恢复了昔日的荣光。
此时,叶永昌正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站在叶家古色古香的祠堂里等候着,时不时焦急地看一眼门外。
突然,伴着一连串的脚步声,林纬地领着一帮人进门,他讨好地看向叶永昌,邀功般说:“外公,我已经将姓唐的废物抓来了,要打要骂随你处置。”
在叶永昌的面前,林纬地的胆量更足,说话间甚至还恶狠狠地推了唐颂一把。
唐颂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冷笑连连地说:“老爷子好大的手笔啊,为了见我竟让你的傻叉外孙在我家大肆破坏,甚至还想拆了我家房子。”
叶永昌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要解释。
林纬地却抢先一步指向唐颂的脑门,恶狠狠地骂道:“姓唐的,你敢这么和我外公说话?简直找死……”
林纬地话音未落,叶永昌已经虎着脸举起拐杖用力打在他的身上。
“啊……”
伴着一声惨叫,林纬地疼得跳起来的同时忙一脸不解地说:“外公,你打我干什么?我是在帮您老人家出气呢。”
“唐先生是我的贵客,你敢对他出言不逊,难道不该打?”
叶永昌强撑着因病重而摇摇欲坠的身子,挥手又是一棍抽打在林纬地的身上,并瞪圆了一双老眼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还不跪下向唐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