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神秘地说道:“按说,一个下水道不通了,也不是天大的难事,然而咱西区的下水道要想通可就难了。”
孟庆伟不耐烦道:“老李,究竟是个什么难法,你倒是说呀。”
李有才“嘿嘿”了两声,用目光扫了一下大家,道:“昨天我的一个亲戚来我家有事,看到满院的水,向我谈起下水道的事。”
刘全专心致志地听着,他问:“他怎么说?”
李有才继续道:“我那个亲戚在咱西区盖过房,他从挖地基时就在,他知道下水道的问题。他说,这西区的盖房的一座楼一个建筑队,他们都是通过各种各样的关系来承包干活的,他们各自为政。下水道是分段包干的,各个建筑队将自己的那一段干完了,结果是主干道没人干,监工的得了好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最后楼房盖成了,下水道主干道根本就没有修,主干道就不存在,也就是说小区的下水道根本就流不出去。上面的经理官僚主义,他也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他也得了好处,他也就顺其自然了。”
大家听到这,都长大了嘴,异口同声道:“什么,你说是咱院里的下水道和大街的下水道不通?”
李有才道:“不是不通,而是根本就没有流出小区的下水道的主干道。”
大家面面相觑,吃惊非小!刘全道:“也就是说,整个小区的下水道自成体系,水根本流不出去。”
孟庆伟道:“就是说小区的下水道就是个大窨井,下水道的水只有往地下窨。”
刘全道:“我说来这小区院里的水早该跑完了,原来问题出在这。”
张一山道:“老李你说的我怎么就不敢相信哩,难道说他们管理就这么混乱?”
李有才道:“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他一说,使你不得不信。他说,这小区的建筑就像是一块大肥肉,能够得着的就像苍蝇一样‘嗡’地一声就飞过来了。托关系走后门,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这样说,凡是能分得一杯羹的,背后都有背景,一个比一个牙,一个比一个有本事,只要把钱送到,只要自己能挣到钱,那管业主死活。加之管理混乱,出现这样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全愤愤道:“这,这叫什么事儿吗!”
左一祥道:“这他妈的真坑爹啊。”
孟庆伟望了望天花板道:“是不是这每座楼下面都隐藏着腐败呀?”
刘全若有所思道:“噢,对了,我在俺厂就听说原来厂里盖家属楼时,厂长嫌盖房班送给他的钱少,百般刁难,今儿这不过关,明儿那里有质量问题,最后送给他一套房,啥问题没有啦,才将家属楼盖好的。”
左一祥道:“乖乖,一座楼就送给厂长一套房,真他妈发财。”
李有才道:“你以为呢?我听说钱经理的前任就是个大贪官,干了没有几年,自家就盖起了综合商场楼,最后出事了,跳楼自杀了。”
孟庆伟道:“奶奶,不敢想,真是不敢想,这搞楼房开发的背后不知有多少故事。”
刘全道:“算了,我们扯的远了,我们还是说说我们的事吧。”
左一祥道:“再不想办法我们的楼房就泡塌了。”
众人七嘴八舌道:“哈哈,那可不敢说。这地下室里满满的,这楼房这质量,地基泡的很了,万一出点事可咋办?!”
刘全道:“我们去找开发商吧,别在这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