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愣了几秒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拽着的年轻女子身上,冷冷地道:“乖乖跟本公子回去,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此话一出。
斥责的声音又小了许多。
要不是有旁人看着。
说不准真有不知廉耻的会喊:“公子,抢我回去吧!”
“公子,奴家已经婚配,奴家那相公还在澶州城等着奴家,您好人有好报,就放过奴家吧……”
那年轻女子精致的脸庞露出惶恐和不安之色,眼眶微红,颤声说道。
任平生却是没有丝毫动容,充分发挥纨绔恬不知耻地特性,笑着道:“你既然知道本公子是个好人,还怕什么?跟本公子走,本公子带你去找你相公去。”
那年轻女子闻言,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双膝一软,瘫在地上,颤声道:“公子,您便饶了奴家吧。”
任平生却是视若无睹,一把将她拽了起来,直接用蛮力将她摁在了马背上。
年轻女子显然被吓得不轻,哭的极为凄惨,但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任平生的手掌心。
一旁。
饶是被任平生容貌惊艳到的围观女子,见到这一幕,脸上也是露出怒色,心中骂道:“真是衣冠禽兽!白瞎了这么一副皮囊!”
任平生这一举动,显然激怒了围观的百姓。
众人义愤填膺,围住任平生,口中大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当街强抢民女,你个狗东西,真当咱们剑北城没有王法了嘛!”
任平生环顾四周,发出一声冷笑,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
霎时间,寒芒乍现。
围观的百姓皆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
任平生见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不屑之色,冷哼一声:“滚!”
见他如此霸道。
一时间,围观百姓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脸色憋得通红,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
有人激动地大喊:“夏捕头来了!”
话音落下。
围观的百姓仿佛看到了救星,脸上露出激动之色,口中念叨着:“夏捕头终于来了,看你小子还敢这么嚣张!”
说着,让出了一条路。
随后。
一名身穿劲装的女子走了过来,腰间横着一把长刀,昂首挺胸,看起来有股子英气。
正是之前拦下任平生收罚款的那位女捕头。
她似是没想到当街强抢民女的竟然是任平生,怔了一下,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好一会才拱手道:“见过白大人!”
任平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笑着道:“本公子当是谁,原来是你……本公子见这位姑娘独自一人在城中闲逛,担心她有危险,便主动请缨护送她回家,谁曾想这些刁民竟然给本公子扣上了一顶强抢民女的帽子。
事情就是这样,本公子知道你公务繁忙,若是无事就且退下吧。”
那夏捕头显然没想到任平生竟然如此嚣张,当着自己这位捕头的面,还敢颠倒是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任平生却是没将她放在眼里,见她不说话,便骑马就要离开。
马背上的年轻女子还想挣扎。
任平生却是面露凶色,直接一个手刀将她击晕。
“这……”
围观的百姓也没想到任平生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一时间竟是懵了。
夏捕头也是有点儿懵。
心想:“这就是京师来的大纨绔嘛,未免嚣张的过头了。”
思绪正乱。
任平生直接绕过了她。
眼见围观百姓投来期待的眼神。
夏捕头咬了咬牙,大声喊道:“站住!”
任平生拽住缰绳,控制胯下马匹停下,转头看向她,眸中带着疑惑:“夏捕头有何事?”
这副模样,仿佛真的不知道夏捕头为何让他停下。
夏捕头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能把她带走。”
任平生一脸疑惑:“为何?”
他竟然还问为何?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围观百姓眼角抽动,被他厚颜无耻的劲儿震惊的说不出话。
夏捕头眼皮跳动了一下,强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说道:“当街强抢民女,乃是重罪。”
任平生皱眉道:“本公子方才便告诉你,本公子没有强抢民女,只是出于好心,打算送她一程……”
说到这,顿了顿,一脸不悦地道:“你要是真想把她带走,也不是不行,明天晌午来找本公子,你应该知道本公子住在哪里。”
随后,似是不愿再跟夏捕头多说,控制马匹,离开了这里。
夏捕头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无比荒诞。
想要出手阻拦,但想到知府大人之前说的那些话,又有所顾虑。
纠结了许久,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没有上前。
围观的百姓见到这一幕,全都懵了,纷纷上前。
“夏捕头,你该不会相信那恶人的话了吧?”
“我等可是亲眼瞧见,那姑娘不愿意跟他走,您方才应该也看见了啊,那姑娘一直在挣扎,是那恶人把那姑娘打晕了啊!”
“是啊,夏捕头,您是青天大老爷,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着耳畔传来的议论声。
夏捕头面露犹豫之色。
几息后,她做出决定,环顾四周,大声道:“诸位请放心,本捕头绝不会让那位姑娘落在恶人手中,本捕头这就带人去找那人,诸位还请散去!”
有了她的保证。
围观百姓终于松了口气,纷纷道:“有夏捕头这句话,我等就放心了!”
随后,各自散开。
由此可见,在这剑北城里,夏捕头说话还是有许多分量。
只是。
待众人散去后。
夏捕头并没有跟着任平生前往兰香阁,而是来到了城中的某个位置偏僻的院子里。
环顾四周,见无人跟踪后。
她大步流星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名身穿长裙,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坐在那里。
见夏捕头进来,她眉梢微微上挑,问道:“可查清楚了,那人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