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谷啊,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一直记恨在心里。
我知道我被那三个畜生强奸的事让他的心头蒙上太多阴影,即便他们一个被枪毙两个被无期,但赵小谷还是怀恨在心。
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夺妻之恨,即便是肇事者已被施予十倍的惩罚,仍不能消他心头一丝之恨。
我何尝不知道这些?
这些年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赵小谷总是不那么热情,偶尔的一次两次也是应付了事。表面上,外人看来我们渐渐地越来越合美,事实上我们自己心里明白,那道既是心灵也是肉体的伤疤,这辈子是永远也无法愈合了。
与其说是小红的一番话勾起了他差点牢狱之灾的愤恨,还不如说是那件另类的“绿帽子”事件让他耿耿于怀终于得到了暴发。
是的,他一直耿耿于怀,只是一直强压着,而小红的话不过就是个导火索。那个炸药永远存在,不是小红,就是小兰,总会有人将他它爆。
那天当小红一提到那三个畜生的家人时,我条件反射似想到的不是他们的诬告,而是他们儿子的恶行。
我敢断言,当时我想到了,别的人应该也想到了,所有的人应该都想到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我在想,而她们也不会承认她们在想。
赵小谷和我同床异梦,这我们都不想捅破,看在儿子的份上,我们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可赵小谷啊,这表面的平和,你都不愿意假装一下吗?
你想到的报复手段竟然是去强奸大标的老婆,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大标的老婆又有什么错呢?你强奸了大标的老婆,那另外两个人的老婆,你是不是也要去强奸?
男人们为了自己的尊严去拼杀,而我们女人们不过只是个筹码。很多时候我们真的就像是为富不仁的男人们的财富,他们可以天天欣赏把玩,也可以将你丢进保险箱,或者床角旮旯里,十年八年的不管不问,但是别的男人却不能染指一下,哪怕只是无意的一瞥也不行。
这真是个悲哀。
我突然有点不想去管赵小谷了。我和赵小谷不一样,同床异梦了,我还是爱着他的,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多年对他浓浓的爱,像是晨露遇到阳光,无声无息晶莹透亮,突然间就蒸发了,了无痕迹。
有爱的时候,生命就象一棵常青树,有着水分的滋润,它碧绿葱翠;没爱的时候,生命也能像一棵胡杨,即使生机全无,也站得挺拔,身躯里蕴育着干爽与坚强。
赵小谷,我们是夫妻,可我们却早已和陌路人没有了区别。你不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你也不愿把你的内心清爽地敞露给我看。
维系我们的唯一纽带就是童童,而童童现在好象也不是问题。我相信如果把他带回城里,我努力地赚钱,好好地培养他,我相信他会有个很好的未来。我是个城里姑娘,我在城里有落脚的地方,一个离婚了的女人带个孩子回娘家,没有人会说什么。没有你赵小谷这个拖累,我回到城里会比在农村生活容易地多,也幸福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