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律令之后,秦国很快便收复了失地,又在律令的庇护之下,休养生息,国力迅速发展壮大。
这让其他六国感到了危机,这样下去,他们六国只能被动挨打,等着被拖垮灭国。
于是,各国派了许多细作进入秦国,探查律令的秘密,赵叠就是赵国的细作。只是不小心暴露了,遭到追捕。
街道尽头,一名身穿秦国郡尉官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士卒的簇拥下缓步走来。
“喻~”车夫慌忙拉紧缰绳,让马匹停下。
在离郡尉还有三丈远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车上的是郡守公子,多亏大人及时出手拿下恶徒。”车夫下车行礼。
出手的郡尉还未开口,地上的赵叠便先开口说到:“莫要装模作样了,如此大的动静,车厢内一点声响没有,这马车内不是死人,就是没有人!”
“你们封锁了周围的街道,却让一辆郡守的马车进来,不就是为了引我上钩?”赵叠一脸懊悔,之前为了逃生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明白了却为时已晚。
郡尉并没有理会赵叠,冷着脸,不怒自威:“将细作押入大牢,明日斩首示众。”
“诺!”几名士卒应声,押着面如死灰的赵叠离开。
等赵叠的身影消失后,郡尉对着手下士卒厉声质问:“我下令封锁街道,为何还有马车进入?”
“我们见是郡守大人的马车,又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怕耽误郡守大事,于是不敢阻拦。”士卒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如果刚刚细作挟持了公子,你们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郡尉怒视士卒。
之前郡尉不回答赵叠的话,就是怕赵叠还有什么后手或者同伙,知道马车内真的有郡守公子后,袭击挟持马车。
士卒们低着头不敢答话。
郡尉沉声说到:“一人领二十军棍,罚禄半年。”
“诺!”士卒们齐声应下。
接着,郡尉看向车夫:“公子可醒?”
车夫看了一眼车厢:“未醒。”
郡尉接着问:“你载着公子去那里,为何这般急?”
“回大人,公子已满十五。今日要进官塾,学习法律,但公子有嗜睡的毛病,耽误了些时辰,小的这才如此急的行驶马车。”车夫可怜巴巴的看着郡尉。
“你可知,你差点让公子陷入恶徒之手?”郡尉怒喝道。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请大人不要责罚小的,小的是为了不让公子失礼失约,才急着赶路,不想,竟会路遇恶徒。”车夫慌忙求饶。
“哼!”郡尉冷哼一声:“你要庆幸我及时赶到,否则你死不足惜。我会将此事告知郡守,是否责罚由郡守定夺。现在你先将公子送到官塾,莫要错过了典礼。”
“诺!”车夫慌忙驶着马车离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郡尉感叹道:“堂堂郡守公子,却生有顽疾,可惜了!”
郡守公子,多么高贵,多么令人羡慕嫉妒的身份。
就是这人人想做的郡守公子,天生就得了一种怪病,每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的状态中。
郡守公子刚刚出生时,差一点被认为是死胎。
为此,郡守不知请了多少名医,但所有名医都表示对这病症闻所未闻,束手无策,无人能医治。
一开始,一天十二个时辰,郡守公子只有一个时辰是醒着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醒的时间也增长了不少。
听说,现在一天能有两个时辰醒着,但一天只有两个时辰的人生有何意义?
虽说如此,可郡守公子却极其聪慧,什么事情一点就通,学什么都非常快。
有人说,可能是公子太过聪慧,所以上天才会让他得这怪病。
人们都说,如果公子没有这怪病,前途不可限量,将来一定名扬天下。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惋惜不已,但一个一天只能清醒两三个时辰的人,注定作为有限,难以委以重任。
因此,郡守又有了二公子,今年刚满三岁。将来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二公子继承家业。
马车中,这位幸运又不幸的郡守公子,缓缓张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