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已经五年时间了
关于你丈夫的死,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找过我,温蒂低声说。
他们?他们是谁?
一位名叫丹尼尔的警官,他带着一名警员来过这里,询问的事情和你们相似,温蒂说。
你和他们说过什么?
你们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温蒂回头看着莫斯,反问。
你似乎很恨你丈夫。莫斯问。
对,没错,我恨他。温蒂摸了摸肚子,毫不掩饰说:“如果没有他,我的生活不会如此不堪。现在的我,就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狗,就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他是人渣、魔鬼、是我的噩梦。”
你的面色看起来很差,生病了吗?莉西插了一句。
不,我没有生病。
温蒂反问:“我的样子看起来很不正常吗?”
嗯,感觉很虚弱。莉西如实回答。
我没办法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温蒂的眼眶湿润起来,静了片刻,说:“之前去过一次医院做过产检,但医生告诉我,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打掉,因为是畸形儿。”
畸形儿?
对,畸形儿。温蒂将衣袖挽起来。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温蒂露出的右手臂,虽然从表面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但仔细观察,手臂关节处却能清晰看到许多如针眼一般的小孔,小孔已经形成结疤。
像是针眼,莉西随口说。
是的,这些都是针眼。温蒂淡然一笑,说:“它们都是注射毒品留下来的针眼。在我的印象里已经记不清到底注射过多少次了。十次?二十次?还是三十次?不,也许会更多。”
从旁观人角度,当见到这些针眼的时候,说实话我感到十分震惊。莫斯说:“我从没想过你会接触毒品,而且还陷的这么深。这对于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女人来说,无论从那方面去理解,我都会觉得你是个不称职的女人,尤其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对他太残忍了。”
从针眼的数量分析,据我猜测你的毒龄应该不会低于一年,陷的很深。莫斯说。
不,已经两年时间了。温蒂说:“自从那一次他喝醉酒回到家,强行将针筒插进我的手臂,为我注射那一刻开始,我便由此沾染了毒品,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是指安德鲁森吗?
是他。温蒂显得平静,回答了莫斯。
他为什么会这样对你?
身为他的妻子,我实在想不明白安德鲁森为什么会对你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兴趣,温蒂回答。
兴趣?难道强行为你注射毒品,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兴趣?莉西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温蒂说:“事后从他口中得知,带回来的毒品并不是他有意购买的,而是一名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年轻女子赠送给他的礼物,而这份礼物,则就是他留给我的永续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