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我的天,这可是大官。”郑安平眼里一片火热。
“一郡之守固然是美差,却是太累,整日里处理公务,一个不当,还要受秦律严惩。”范睢摇头,傲然道:“哪有我给你们找的美差好。”
“大人,你不会是诓我们吧?比郡守更美的差事,不是丞相就是上将军,这我们可做不来。”郑安平忙摇头。
郑安平起身微末,是寒门出身,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郡守就够呛了,再给个丞相或者上将军之位,自己也玩不转。
“是啊。”王稽附和。
“我派给你们的美差就是花钱。”范睢很轻松的道。
郑安平和王稽却不信,大摇其头,道:“大人,你真会说笑,哪有钱花。”
花钱固然是美事,让人乐此不疲,问题是哪里有钱?
范睢双手一拍,立时进来一队人,抬着沉甸甸的箱子,来到屋里,放下箱子,施礼告退。只一会儿功夫,屋里就是一大堆箱子,上百之多。
“二位,请吧。”范睢右手朝箱子一指。
郑安平和王稽惊疑不定,不知道范睢闹哪样,站起身,来到箱子前,打开一口箱子,一片金光闪耀,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黄金,呈马蹄形,又叫“马蹄金”,一饼就是一金。一箱子,那是百金。
郑安平就没有见过这么多黄金,眼珠子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王稽作为秦使,多次出使列国,见识虽多,但是百金之数他也没有见过几次,同样震惊。
再打开一口箱子,里面是白璧,温润洁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很是诱人。
两人手忙脚乱的打开箱子,箱子里面尽是奇珍异宝,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范睢却是稳坐钓鱼台,一点惊讶的意思也没有,道:“十足赤金,蓝田美玉,楚国荆玉,百越珍珠,东海鲛人泪龙涎香,西域昆玉,北地胭脂,巴蜀锦绣……无不应有尽有,可以说天下奇珍皆在此。二位,如此大钱,花用起来可痛快?”
“痛快痛快。”王稽都快走不动道了。
郑安平终于回魂了,深吸口气,道:“大人,这钱花起来固然痛快,可我不敢花呀,秦律可不认人。”
“放心吧,不会有事。”范睢右手一挥,豪气的道:“二位身为秦使,出使列国,结交列国王公贵族名士望族,还不得花钱?齐国绿巷,楚国画船,燕国酒肆胡姬,魏国逢泽糜鹿,韩国绝妙佳音,任二位享用。”
范睢说的都是名闻天下的大乐事,郑安平和王稽眼睛亮晶晶的。
“要是这些钱不够的话,可以去国库搬。”范睢接着道:“二位此次出使,就是大把大把的送礼,送得越多,功劳越大。”
“这真是美差!”郑安平和王稽美滋滋的。
“我要正告二位:花用归花用,可莫要乱伸手,秦律无情,我也救你们不得。”范睢正色道。
“大人放心,如此大手大脚的花用,和是自己的钱有甚差别?我二人只管享乐即是,绝不会贪脏。”郑安平和王稽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