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戏的赵清淼忽觉重心不稳的一晃,左臂已经被张烈那厮铁钳般的紧紧拿住,用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她稳住了身形,就听张烈凑着耳畔得意道:“正好这两日办喜事给老爷子冲喜,你好生操办操办。”
话音落,张岚儿红着眼,如刀剐人的眼神投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盯着苦主。
赵清淼暗暗叫苦自己冤不冤那,只能盼着眼前这女子的眼睛能好使些,看的出自己是被胁迫来着。
张岚儿扭过头,用袖子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平复了一下道:“你烦我了大可以休了我,不必这么毁我还要挖苦我。你如今了不得,不如就此带着你的人离开青川!”
“啰啰嗦嗦的烦不烦!”
那张烈一下子像被点了火,连带着将赵清淼手臂也捏的发白。
赵清淼忍不住‘嘶嘶’喊疼。
张烈这才松了手,看了看她,怒气压下去的对着那张岚儿道:“你别闹了,带这位赵小姐下去歇息,明日准备一下早早就把这事办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出了门樘,去向不明。
赵清淼还未动作,外头迅速跑进来两个人,一个看着张岚儿,一个给她解了绑。
张岚儿深瞧一眼,垂下头,不再多说什么。
她们被两名手下带出了厅门,又顺着曲廊下走了一段,拐个角就到了一侧厢房。
这间房里的陈设可谓简洁明了,放着罗幔红木床,一方圆桌凑几张凳子。西面的窗格还支着一根细木架,半开半掩透着屋外的光线。
赵清淼踏步入内,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合上门的声响。她目光一折慢慢回身,见张岚儿面无表情的打量过来。
“方才我没仔细瞧,小姐还真是位美人。难怪他喜欢。”
真是醋味十足,隐隐透着莫大怨气。
赵清淼眼角瞟了瞟门扉上的两道人影,自顾自往凳子上坐了问道:“你是他夫人?”
张岚儿倏地瞪视,眸中覆了一层潋滟水光。“你故意这么说来磕碜我?”
妒火中烧的女子,果然是讲不得理的。
赵清淼眨了眨眼,轻轻扭动手腕子,慢条斯理道:“夫人误会了,我们一船的人好端端在江上行船,大半夜的却被人劫了送来岛上,论委屈也是我多一些。”
“咚咚。”屋外看守的人想是怕里头两个女子厮打这类的,赶紧敲了敲门提醒。
“夫人,你可别动手啊,回头我们怕跟当家的不好交代。”
张岚儿忽然不气不恼了,冷笑一声,应道:“怕?你们忘了自己都是岛上好人家的孩子,如今做了水匪到处打劫,反而胆子变小了么?”
屋外的身影动了动,没了人再开腔。
赵清淼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眸闪闪开始算计。嘴角勾起一抹笑,腰板一下子挺起来,手托着腮问道:“我可半分不想与你男人有瓜葛,想必你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