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言多必失的吴剑,也决定见好就收。
夜枭在宁王府中效力多年,宁王对其信任深厚,他也没指望一次两次的诋毁、上眼药便真的能够撬动宁王对夜枭的信任。
这是个水滴石穿,细水流长的过程。
。。。
吴剑又缩回了自己的小院之中,这让一直在关注着吴剑一举一动的夜枭,本就没剩几根的头发又掉了一大把。
他本以为吴剑之前不出宁王府,是因为害怕出去之后,再度被褚勋盯上。
结果现在他一咬牙将褚勋“抓”回来了,吴剑这个属乌龟的,竟然在去宁王那里给他上了一番眼药之后,又缩了回去,而且看起来,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而一连两天没有动静之后,夜枭没有办法,只能主动去向宁王询问那一日吴剑到了说了些什么。
但在听到宁王的回答之后,他的心中登时便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混蛋,原来早就知道除了褚勋之外,还有另外一人存在,结果,不仅之前没有吐露分毫的意思,在他将褚勋抓回来之后,竟然还不忘利用这一点去宁王那里给他上眼药。
更令他恨不得宰了吴剑,或者将其抓起来,大刑伺候的是,如果他当真要将祝颛也抓回来,才能让吴剑再次离开王府的话,那显然就没人执行新制定的试探计划了。
夜枭想到这里,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很快,当他冷静下来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如果吴剑这个混蛋所说的关于玄武为何要派两个人行动的原因是真的,那他为何从未听褚勋和祝颛说起过呢?
想到便去做的夜枭,赶忙跑去地牢之中向褚勋询问。
只可惜,答案似乎与他的猜测并不一致。
。。。
“虽然谛听之中从未有这条明文规定,但其实这些年来,这条已经算是所有人都心中清楚的铁律了。”
听到夜枭竟然会询问这个问题的褚勋,在稍显错愕之后,便点了点头,承认了的确有这条规矩在。
“这一次,也是因为我之前总是一直与祝颛针锋相对,且距离洪都府最近,才会下令让我们二人先行前来。不过,前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对于夜枭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褚勋的心中颇为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难道是那亢金龙?”
想起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在自己、祝颛和夜枭三人头顶的那个名字,褚勋不由的福灵心至。
“嗯,就是他向王爷禀报的这件事。”
夜枭有些挫败的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如今,我们已然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夜枭抽过一张板凳坐了下来,声音颇有些消沉的开口说道。
“若是将祝颛同样抓来,那接下来的计划就无人去执行了,但若是不将祝颛抓来,那个该死的混蛋似乎就要永远赖在王府之中不出去了。”
夜枭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显然对于眼前的这副局面,他也是深感无奈,颇有种耗子拉龟——无处下口的感觉。
“而且,若是一直耗下去的话,难保不会被他看出破绽,到时候,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更令夜枭头疼的是,他的时间所剩不多,选择也仅剩下抓人这一项。
除非他愿意冒着被吴剑再度诋毁成办事不利,无能的废物,让祝颛“逃掉”,否则,他就必须抓人。
“前辈,那亢金龙可确切的知道祝颛的情况?还是说仅仅只是推测?”
但牢房之中的褚勋,在听到夜枭的抱怨之后,眼睛却忍不住亮了起来。
“应当只是猜测。”
夜枭闻言,稍稍愣神后,肯定的给出了回答。
“老夫与你二人见面之时,可以保证周围绝无人监视、跟踪。”
换言之,你们二人自己单独行动之时有没有被人跟踪监视,老夫就不知道了。
“既如此,那晚辈这里有一个想法,不知前辈愿不愿意一试?”
褚勋装作没有听出夜枭意有所指一般,开口询问道。
“哦?速速说来。”
对于已经束手无策的夜枭来说,此时就算是再馊的主意,至少也比他没主意的强。
“既然前辈也说了那亢金龙应当不知道祝颛的情况,更不可能知道祝颛的样貌,那前辈何不给他制造一个祝颛出来?”
“嗯?”
夜枭闻言不由的眉头轻皱。
“如今看来,那亢金龙对我与祝颛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信任,是不可能再与祝颛接触的了,那前辈为何不用一个人假扮祝颛,将其抓进王府之中,令其失去戒心呢?”
褚勋继续开口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也说了,他对你们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信任,就算祝颛还在外面,在他外出之时,若是遇到祝颛前来与他接头,只怕还是会再度故意躲避,况且,你已然被抓,那接头的暗号之类就等于是暴露了,若是再用的话,岂不是弄巧成拙?让他心中生疑?”
不过,夜枭显然并不认同他的这个想法。
“前辈误会了,晚辈并非是想要让前辈立刻便去试探那亢金龙。”
但褚勋听到夜枭的担忧之后,却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夜枭误会了他的意思。
“我与祝颛是距离洪都府最近的二人,所以我二人才会最先赶到,按照玄武的命令行动,但除开我二人之外,这一次,玄武肯定还派了不好其他分堂的人前来,甚至还会从京城派人前来。”
“你的意思是。。。”
夜枭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