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一头海兽上,我才知道这玩意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的滑溜。
小海盗就就静静的跟在我的身后,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狼牙棒,我被他们精心的伪装过了,头上顶着一团“海藻”,只露出两颗黑色的眼珠,倒是与海盗们棕色的眼睛有些相似之处。
跟你们所预料的不错,我已经混在了海盗的右路军之中。
这次,维纳哥兄弟和老约翰都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显然今天就是他们决战的日子。
这三个人分别都有自己的绰号,老大的绰号叫刀疤,因为他的肋下有一个刀疤,也因为他喜欢在别人的脸上留下一道刀疤。
老二的绰号叫红酒,透着一股酸腐的气息,这也是海盗们都不喜欢他的原因,海盗们更喜欢烈性的朗姆酒,而不是甜甜的葡萄酒。
至于那位老约翰,他的绰号不是自己起的,所有海盗都叫他断头台,他有两柄弯刀。
海盗们还是那么没有新意的冲锋,刀疤一马当先,银色的弯刀已经与卓戈的长剑对碰,令人吃惊的是,他的神不是海神,而是战神。
他们确实不适合做这群海盗的领袖。
城中不停地落下炸药与火把,他们把所有的存货都拿了出来,拜伦根本不知道我是否活着。
西格勒的军队保持着一贯的队形,却更容易的被海盗群冲散,因为今日,谁能第一个冲进西格勒城,谁就能得到那位美丽的城主。
这是刀疤的决定,根本没有跟断头台商量过。
红酒的左路军和断头台的右路军还是落后于刀疤,断头台落在更后面,很像是给他们殿后,也像是给他们断后。
在海兽的冲击下,海盗们死在自己人刀下的数不胜数,谁又会在意断头台的动作?
他就这么一个一个的砍下正在向前冲的海盗的头颅,直到他们生命结束的那一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刀疤的肋下又多了一道刀疤,十几个西格勒的士兵将他围在了一起,他回头看去,却发现满满的海盗尸体,以及正在收割着头颅的断头台。
我慢慢的撕下自己的伪装,站在海盗右路军的最前方,露出东方人标志性的面孔,以及象征着在西格勒城之中权力的黑色长袍。
刀疤的腿上也多了一道刀疤,他的身上多了不少道刀疤,他的脑袋上也多了不少道刀疤。
我也没有预料到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断头台的军队直到杀了刀疤一半的人手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他们惊呼着,四散逃去,一直在后面藏头露尾的红酒早已经带着百十号人向南逃窜。
刀疤死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断头台看。
海神的规矩还是有效的,断头台的胸前长出了一个小小的贝壳,贝壳的四周是海草。
用不了多久,断头台会变成一块石头,成为大海的养料。
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更加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其实他根本就活不到石化的那一天。
医生说他的胃只剩下最后的一小部分还在工作着,每日他都只吃很少的东西,用燕麦和牛奶来充饥。
当一个海盗喝一口朗姆酒都会肠穿肚烂般疼痛的时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活着的意义就只剩下我身边的这个小海盗,昨夜在爱神的契约上写的是他的名子,约翰二世。
“所有人放下武器,打开城门!”
我的命令得到了不折不扣的执行,这位城主昨夜看来并非只是一直在等待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