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帕克教授吃了顿饭,所以才会弄到这么晚。”林田海换好鞋子后把大衣脱下来挂在架子上,围巾则是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那模样就跟回了家一样,事实上他在这里住的频率不比住他自己租的公寓低,“让你帮我借的器材,有消息了吗?”
“器材只是小事罢了。”山多拉·达达里奥是个演员,好几年前就参演过电视剧,而今年才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就开始接拍电影了,虽然只是饰演配角也很有牌面了。作为在圈子内混饭吃的人,她认识很多专门从事电影拍摄的,借点器材出来用几天没任何问题。
“对你来说当然是小事,对我来说可不是。”林田海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的爹是曼哈顿地检,权利之大足以让某些所谓的上层人士拼命巴结,有传言说过不了多久还要晋升成专员,她爷爷就更厉害了,人家是纽约州的州议员,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大小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用给钱的,拿你两个破西瓜,不,借你几台破机器算什么。
山多拉·达达里奥自动忽略了林田海的调侃,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这么突然地说要拍电影,是不是又勾搭了小姑娘想讨人家的欢心?”不是她非要把人往坏处想,而是这家伙前科太多。
“当然不是,被个意裔天主教的娘们惹毛了,非让她知道上帝是不存在的。”人在搞事之前必然要先找好理由,林田海总不能说他是一时心血来潮,“而且你干嘛要加个又字,除了讨你欢心我就再也没……”
“滚,我还能不知道你么!而且我也是个意裔天主教娘们,是不是也把你给惹毛了?”山多拉·达达里奥躺在沙发上揣了旁边这混球一脚,她自己就有八分之三的意大力血统,并且也是受洗的天主教徒。
“天主教徒也分真教徒和表面教徒的,那女人是真教徒,眼里只有上帝。”林田海严重怀疑萨布丽娜·费拉拉是学神学把脑子学坏了,不讲逻辑不讲道理,“你就不一样了,属于表面教徒。”
山多拉·达达里奥肯定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不然也不会二十岁就上了某人的贼床,不,贼船,“你要死了,这种浑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万一被我母亲听到了非把你的那条腿打折了不可。”
其实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天主教的信徒已经越来越不在乎那些陈规旧律了,比如某个名叫杰西卡·阿拉巴马还是阿什么巴拉的女演员,就一直在卖天主教虔信徒和乖女孩的人设,结果未婚先孕不说,跟不同男人的录影带还被爆了出来,搁在几十年前可是要被执行石刑的。
“别说那些了,先让我看看设备。”林田海搓了搓手,往旁边靠了一下。
“东西还在仓库里,你用的时候自己去拿。”山多拉·达达里奥摆手道。
“不对吧,这里不是有一对大灯吗,我来看看白不白,哦,是亮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