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永兴知道,段枭如果出了这个门真的查到了点什么,那到时候就没他阮永兴什么事了。
毕竟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表面的一些东西,段枭很轻易就能查到。
“等等!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但你能保证我们阮家不受波及吗?”
“那得看你们都做了什么。”段枭说道。
他从来不是一个肯轻易许诺的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私人狩猎场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万一罪不可恕呢?
“可这一切跟我们阮家都没什么关系。段枭你也知道,我们家不过是沈大少的爪牙罢了,就像当初的叶家一样。我知道,你和沈家大少有矛盾,可你们的矛盾是你们的事情,你不能拖我阮家下水。”阮永兴说道。
“你们家要是真的干净还怕我查吗?阮永兴,你要不要找找镜子看看,你现在脸上写着赤裸裸的四个大字:做贼心虚。怎么着,助纣为虐的事情做多了,现在怕报应了,早干什么去了?”段枭嘲讽道。
阮永兴:“水至清则无鱼,哪个大家族干干净净的。难道你们段家能保证吗?”
当然不能保证。
就连他的亲二伯,都出了方惠玲那档子的事。更别说旁系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了。段枭虽然常年不在燕京,但也知道这些人仗着段家的名头没少作威作福。
管的了一个两个,你也管不了全部,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至少他们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所以违法乱纪就变得理所应当了?”段枭一拳捶在墙上,眉宇间酝酿的浓浓的煞气,“阮永兴,我不是来跟你争辩的。我最多只能答应你,如果阮家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并且你愿意给我提供线索的话。我可以考虑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捞你一把。仅此而已。”
阮永兴还在犹豫,可是段枭已经没什么耐心继续听了。
“你应该知道,你说不说对这件事情的结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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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任何影响,最多只能影响你个人的命运而已。而对于我来说,你要是肯提供线索,我查起来会轻松一点,你不说也无所谓。”
“我说!”阮永兴眼看着段枭就要离开,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从他一开始叫住段枭到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秘密再也藏不住了。
段枭没有动,等着他的下文。
“帝王朝……私人狩猎场。那是一家……活人狩猎场……”
阮永兴只偷偷去过一次,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穿着条纹病号服的人被一只只破空而出的利箭扎了个透心凉。
那一次之后,阮永兴连着好几个月噩梦连连。他爸不知道他去过,阮永兴也不敢说。
活人狩猎场?!!!
段枭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周身散发着无法遏制的杀气。
他真的没想到沈长修居然已经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了。
居然拿活人当猎物,真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却偏偏头脑清醒的疯子。
按照这家疗养院的历史,这处四人狩猎场,至少存在了将近十年的历史。如果每天都上演着猎杀活人的戏码,那么这么多年,该有多少人命丧于此?
阮华光明知这是枪毙的买卖,居然还敢助纣为虐替沈长修暗暗经营。
阮永兴见死不救,还为之隐瞒!
段枭想到这里,一把掐住了阮永兴的脖子,不会吹灰之力的将人提到了半空中。
阮永兴挣扎着,渐渐的双脚离地。段枭那双漆黑的眼眸酝酿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放……放开我……”
直到阮永兴直翻白眼,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段枭才提着人家的脖子将人狠狠的摔在墙边。
阮永兴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愣是像一个布娃娃一般被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阮永兴一句话也不敢说。
“阮家!阮华光!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段枭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带着浑身的煞气就要离开。
阮永兴哪能就这么放他离开,段枭现在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来。
“段枭!段枭!”阮永兴一把抱住了段枭的腿,“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可人猎场是沈长修的,我爸就只是帮忙打理,他是有错,可他不是主谋啊。”
“所以呢?”
“就算没有我爸,还会有其他人!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要攀上沈家的人这么多,也不止我爸一个。难得沈长修主动主动向我爸抛出了橄榄枝,我爸也只是想让我们阮家更上一层楼而已……”
“这就是你们丧尽天良的理由吗?阮永兴,踩着人命换来的荣耀,你们就享受的这么心安理得吗?”
“怎么就心安理得了?你从哪看出来我心安理得了?自从我发现这件事之后,我谁都不敢说。整宿整宿的做噩梦!可是我能怎么办啊?你难道让我报警抓我爸吗?!我爸要是完了,我们阮家就都完了!”阮永兴算是豁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