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畅谈柳牧两家,比天高比地厚的家族情谊
最后谈起了长辈们扶持后辈的艰难,柳永借着话题突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十分歉疚地道:
“近日我有两个子侄,天资聪颖,今年刚好十三岁,通过灵根的检测,都是双灵根,奈何家族的开脉丹不够。
听闻玄明老弟从太玄宗回来了,所以兼程赶来,看看玄明老弟有没有办法帮帮忙。”
族长心中一惊,笑道:“真是事不凑巧,十九弟因宗门相召,早已离去,恐怕让柳兄失望了。”
柳永拱拱手,道:
“在下有个不请之情,牧家能否转让两枚开脉丹给柳家,柳家付灵石购买,或者等候一段时间,柳家搞到开脉丹就立即归还,牧兄你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族长面色一变,其他的牧家人也面有怒色。
开脉丹怎能相让,给了别人,自己还开不开脉?
失去一颗开脉丹,牧家必然有一人开不了脉,断了前程。
万一这个修士能筑基,能开辟紫府,能结丹,那就断了一个家族的未来。
而且这柳家摆明就是来找事的,哪有借东西,当着这么多人面的。
似乎笃定牧家不会拒绝,不敢落了他这个筑基的脸面。
或者,他根本就希望牧家拒绝,正好借机生事。
这是赤裸裸地霸道行经。
而且,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其他家族的人也会以同样的理由相继找上门来。
今天要灵丹,明天要灵石,牧家将永无宁日,也会加速牧家衰落速度。
座位上的那些来观礼的任家,马家等修士那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表情,就说明了这一点。
他们都在看牧家的笑话,看牧家如何处理此事。
是捂住这个被强取豪夺的盖子,还是彻底地打开,人人都拭目以待。
大长老牧玄风满脸怒色,想站起身来,说几句话。
柳远一挥手,筑基气息像一座山一样压了过去。
笑眯眯的脸瞬间冰冷如霜,冷言道:
“筑基长辈之间谈话,你一个元境小辈,瞎凑合什么,难道牧家就这样没有规矩。”
这弥勒佛一样的柳远,说发难就发难。
重压之下,大长老的腰被压成了一张弓,脸色也憋得通红。
却兀自咬牙抵抗。
牧青苍见父亲当众受辱,立马就想冲过去。
却被牧青云强自拉住,这两个老头显然是来找事的。
牧青苍蓦然冲出去,被问一个不敬长辈之罪,对方动一动手指,都可以让他重伤。
族长心中一凛,想起了一件事来。
在西乡西子岭,牧家与柳家的灵田相隔甚近,互相之间赌斗不休。
前几天,牧,柳两家赌斗,牧家大获全胜。
柳家二十多亩灵田所产的灵谷都以赌注的方式,被牧家笑纳。
这柳家气不过,想必是来找茬的。
族长手掌搭在大长老身上,压在大长老身上的气息压力如潮水般退去。也冷言道:
“牧家长幼不论修为,只论辈分血脉,难不成柳家是以修为来论的吗?
那请问一下柳兄,假若柳兄的父亲还是炼气期,见着柳兄,行的是晚辈礼吗?这柳家的规矩当真让人惊奇。”
修真界以修行论长幼那是不错,但家族还是以血脉来论长幼的。
这柳远明显是偷换概念。
柳永哈哈一笑,道:“牧兄说的是,舍弟唐突。不过,舍弟心急子侄,急躁了些,牧兄弗怪。”
族长淡淡道:“好说,好说!”
这两兄弟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