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用牙齿咬破指尖,将一滴化形所得的真血滴在了这张黄符之上。
刹那间,黄符无火自燃,转眼便化作了一只火鸟,在林跃和九叔身旁环绕一圈后,便猛地冲出了窗外,向着茅山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接下去,我们只需等待师门那边的回信即可,相信用不了多久,师门那边,应该便会有人过来,对你的情况进行最后的检验。
待一切都完成后,师门避讳为你举行仪式,让你真正得到这方天地法统的承认,到了那时,你便可摆脱阳光的限制,彻底在白天行走。”
望着窗外那只火鸟消失的方向,九叔不由是缓缓开口。
“为师知道,当初的事情,可能让你对本门有一些看法,但为师也希望你能理解师门的一些难处,毕竟我们茅山代表的,并不单单只有自己,而是整个天下正统道脉。
所以,等这一切都结束后,为师希望你不要对本门心存什么怨恨,这也算是为师对你的一个请求吧。”
说到这,九叔不由是转过身,目光略显歉意地看向林跃。
林跃鼻子当即就是一酸。
他心里很明白,在这件事上,要说谁最难做,那绝对就是九叔无疑了。
一边是自己的徒弟,一边又是培育了自己的师门,两者将他夹在中间,若说不难受,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所以,林跃几乎是没有太多的犹豫,闻言当即是点头道:
“师傅你放心,若之后一切顺利完成,那我也就是正式的茅山弟子了,过去的都已过去,我绝不会对自己的师门,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的。”
言下之意,便是之后的事情若不顺利,或者出现什么意外,那有些事情就真的不好说了。
只是林跃那番话的这层含义,九叔并未察觉到,闻言不由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
话音刚落,两人所在的义庄外,忽然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九叔和林跃顿时对望一眼。
两人二话不说,当即朝楼下跑去。
刚刚走到楼下,林跃和九叔便见到,在楼下负责看守义庄的文才,此时已经打开了义庄的大门。
文才和秋生是九叔另外的两个徒弟。
前者一直住在九叔这边,后者则居住在他的姑妈家中。
他们两人都要比林跃先入门,算是林跃的师兄。
此时在他们的义庄外,正站着村里的李老伯。
他满脸的焦急,见到九叔出来,便立马上前道:
“九叔,还请你赶紧去我家看看,我家那小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晚上睡得好好的,结果突然便开始大喊大叫,而且还见人就咬,我和他娘刚刚差点就没被他给咬伤了。”
“咬人?我说李老伯,你家儿子他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一听李老伯的话,在前的文才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老伯顿时摇头。
“不可能,我家小子他身体一直都很好,今年还给咱家生了个娃,而且在这之前,他人也一直都很正常,根本就不可能得病。”
文才还想再说,结果被九叔一把给推到了旁边。
这让他顿时便缩了缩脖子,不禁凑到林跃旁边,低声在他耳旁道:
“师弟,你有阴阳眼,你赶紧帮师兄我看看,那李老伯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被阴气沾染?”
对于林跃,不论文才还是秋生,都没有把他当作异类来看待。
尽管在他们刚得知林跃的身份时,有过那么一丢丢的惊吓,不过当彼此接触多了之后,他们对林跃反而是显得越发亲近。
秋生曾经更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盆鲜血,想要给林跃吃,结果被当时的九叔发现,差点就没把他的双腿打断,并且勒令自己的这两个徒弟,今后不论怎样,都绝不能给林跃带血食一类的东西。
也正是出于这些原因,林跃和文才还有秋生的关系,那都是相当的好。
不过此时对于文才所问的这个问题,林跃不免还是有些无语。
“师兄,如果那李老伯他身上真沾染了阴气,你觉得师傅他会看不出来?”
“哦,好像也是哈。”
文才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只听另一边的九叔对李老伯问道:“李老伯,今晚或者今天,你儿子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
李老伯皱眉努力回想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不过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今天一整个白天他都不在家,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干吗了。”
九叔点了点头。
“那行吧,我和你过去一趟。”
说着,他看向林跃和文才。
“你们都准备一下,记得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我们现在就出发!”
“是,师傅!”
文才顿时大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