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待言骁起床的时候,言朔也赶着牛车从镇上回来,同时也拉回来十几坛子酒,每一种酒都标记着不同的价格。
言骁仔细的看了一遍后纷纷在每个人的碗中倒入一点让众人都尝尝,全部尝一遍之后言骁彻底放心了,所有的酒最高也就是二十五度左右,味道辛辣不说,颜色也是大多泛黄,甚至有的劣酒还是黑色的,更是难以下咽,酒糟也是多不胜数。
于是在每个人都品尝完后都一致认为,还是自家酿的酒最好。最后品尝二次蒸馏出来的酒,加了花的酒之后一股青丝绵滑更是让酒醇厚不少。当然,这也只是二次蒸馏出来的效果,其实最最正确的是将蒸馏的高粱汾酒浸泡在药材之中。目前也只是一步一步实验出来,最后定下每种酒的效果。
不过想这种实验需要一步一步的验证才行,目前有两种酒就已经很不错了,清香型与绵柔型,毕竟言骁自认为在这个世界上能有那颗蔚蓝星球上的技术更先进的吗?答案肯定是没有。因为如果有先进的东西,那么这个世界早就用原子弹核弹说话了,而不是现在这种冷冰冰的弓箭与刀剑了。
其实言骁最想喝的就是茅台酒,茅台酒他也只是偷喝过一次。那次还是在刚刚到特种科研机构的时候,连长从老家带来的酒,那天夜里连长刚好接到任务出动,他一个新来的只能留守,所以他那天便发现了酒,于是就美美的醉上了一晚上,第二天也被连长拉出去野练了五天,最后整个人都是哭着跟连长赔礼道歉。
至于那五天的野练,言骁到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他怎么也想不到连长那么一个平和的人,练起人来,真的比当初班长还狠。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平和的人内心之中都藏着一个魔鬼,很明显,连长就是那种藏着魔鬼的男人。
与此同时,距离石岩村三十里的柳家庄上,一处位于庄子上最为豪华的房子中,说是豪华,那是因为整个柳家庄唯一盖起双层小楼的人家,这双层小楼的家主便是柳家庄上最富有的柳山所有,据说柳山的祖上曾经是天渊王朝上的一位七品县令,而这二层小楼也是柳山在十年前翻修过的,木质楼层,清幽小院,别样的展现了这个时代的富态。
如今柳山已经是个十足十的商人,而他的侄子柳旭,如今是家族中唯一一个考中秀才的男丁。所以柳山丝毫不吝啬的将柳旭一家人接到了自己家中,希望有一日柳旭争气,考中的状元回来,那么也算是对的起列祖列宗。
此刻二层小楼上,正坐着两道青衫男子,男子相貌平平,却是手中笔走龙蛇颇有几分书法大家的韵味。另一位男子则是手持折扇,面容洁白如玉,一双剑眉下眸子格外炯炯有神,鼻尖高挺,嘴角总是似有似无带着一股暖暖笑意,伸手将桌前的茶盏端起声音磁性浓厚说道:“彦章兄的书法,越是有大家风范。想必明日的评兰诗会,定会有彦章兄不少佳作。”
刚好收笔的彦章抬起头颅,他就是柳旭,字,彦章,师承大儒范荣,是雍城县有名的儒者。柳旭轻笑一声说道:“文泽兄这是在嘲笑贤弟不是,言家小弟依然退婚。”说着柳旭又是恭敬的给那人深深的鞠躬一礼道:“也谢谢文泽兄牵线齐员外家,小弟这厢有礼了。”
叫文泽的男子受完柳旭一礼后淡淡说道:“你我兄弟之间,无需客套,你刚中秀才不久,日后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就要认真听从大人的安排。你放心,明年九月,主上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你安排到京城(天渊城)让你有所作为。”
柳旭心中则是嗤之以鼻,听从大人安排那是自然,只不过假公济私就有点欠揍了。说起这个事情,柳旭心中也是万分无奈,如果不是攀上这条路,自己也会和和美美的与言婉清完婚,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假借大人为自己在京城安排的事情拿捏与自己,令人不齿,只不过言婉清与仕途相比也却是算不得什么,好在齐员外的千金是独女,万贯家财日后也是自己的,人品相貌也算的上是美丽端庄贤良淑德,所以柳旭才会去言家退婚的如此痛快。
“那是自然,小弟日后还得请文泽兄多多美言才是。”柳旭恭敬又是一礼,随后问道:“文泽兄今日前来恐怕不是来与小弟叙旧的吧,不知文泽兄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弟去做的,尽管吩咐便是。”
柳旭这话说的极其献媚,原本平凡的脸却因为他的献媚变的极其恶心。文泽厌恶的撇了一眼柳旭,从怀中掏出一包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的药交给柳旭淡淡说道:“明日评兰诗会,将此药下在言骁的酒水之中,你明白了吗。”
听着文泽那极具冰冷的话语,柳旭的心头猛的一震,这是要言骁死啊。虽然他与言骁在退婚的时候闹的不是很愉快,但他的心中却从未想过要杀人,毕竟是自己先对不起言家在先。可是眼前这个看似俊眉的男子居然要毒死言骁,柳旭双手颤颤巍巍的结果药包声音略带紧张问道:“不...不是说好评兰诗会羞辱言骁一番,怎会要下毒于他。”
文泽则是嗤的一声轻笑说道:“此药只能令他中毒,却不能致命,你放心,言婉清是本公子看上的女人,她的弟弟,本公子自然不会痛下杀手。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便是。”
听见文泽的话,柳旭轻呼一口气,连忙擦拭鬓角的汗渍,勉强笑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