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桃符见杜槿来了,立即笑嘻嘻的喊道:“嘿嘿,乖女儿,你来看望为父了?”
“哼,老家伙,谁是你女儿?不准在下了!”说着,杜槿便要掀翻棋盘。
韦圆成见儿子跟儿媳都到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就笑着说道:“蕣华不要胡闹,且在一旁观棋。二郎,把她拉开。”
韦韬世这才将杜槿拉在一旁。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韦圆成老成持重,他深知韦桃符脾性,故而设下这以棋赌槊之计,并且明知韦桃符会耍赖,还不急不躁的一直跟他耗着。只为,让其心服口服。
韦桃符见到韦韬世,又开口道:“哎呀?乖女婿也来了,快快来给岳父老泰山磕头行礼。”
韦韬世当场就尴尬了,这本来就是有求于人,人家提出来要求,怎么能不答应呢?若说韦桃符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毕竟是长辈,跪一个也无妨,只是这岳父名不正,言不顺而已。
韦圆成则在一旁笑看儿子是否可以忍辱负重。
杜大小姐那暴脾气,她可忍不了。怎么能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男人呢?
“老家伙,你别太过分啊!否则休怪我无情。”杜槿怒指韦桃符说道。
韦韬世一咬牙,撩袍便要下拜。可就在这时,只见韦桃符将棋子一扔,直接朝他膝盖砸去。韦韬世膝盖吃痛,自然就没有跪下。
韦桃符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不但一表人才,而且听话乖巧,是个好女婿。”
韦韬世对韦桃符这种顽劣的表现,自然见怪不怪。而后说道:“叔父,可否暂且休局。您二老都歇一歇?”
韦桃符一听就不乐意了,开口道:“放屁,屁的叔父!是你聋了?还是觉得我聋了?是岳父,岳父啊!你重新叫一次。”
看那意思,这韦韬世的老丈人,他是当定了。
杜槿杏目圆瞪,探手就揪住了韦桃符的胡须,说道:“我也重新说一次,我不是你女儿!”
“哎哟哟,女儿住手、住手啊!”韦桃符胡子头发纠缠在一起,这一揪可是钻心的疼。
韦圆成见韦桃符受制,不但不劝阻杜槿,甚至还差点笑出声。同时心中窃喜道:足足跟你耗一天,身心俱疲,活该。
韦韬世急忙劝阻道:“槿妹快住手。”
杜槿冷哼一声,这才松手,而后说道:“你下棋也输了,为何不信守承诺,将马槊借去?”
韦桃符一听,急忙起身从管家手里夺过马槊,抱在怀里。
又说道:“这是我的宝贝,不借又如何?”
韦圆成接过话头,言道:“那你我接着下棋如何?”
“不下了,不下了。哥哥技高一筹,我又下不过你。”韦桃符虽然看似疯癫,但实则并非无智。
经过杜槿这么一闹,把唯一的机会也浪费了。
韦家父子相视之后,都是频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