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将“意识”沉浸到脑海中,眼前赫然看见一片星河。
遥无边际的星河中星星点点,远处是一片混沌,看不真切;而在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陈水看到了一颗齐人高的星星,光芒璀璨,闪闪发亮。
凑近了看,表层的光晕上显浮出一行字,写的是“《养猪技术合集》”。
用无形的手指戳破光晕,顿时,一行行、一列列漆黑的字体如水幕般倾泻而出。
陈水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怦然倒地。
房间的动静很快引起守在门外的婢女的注意,木门被推开,两名身材姣好的婢女神色焦急的小跑到倒地不起的陈水面前。
一个手脚利索的把陈水托起顶在胸前想要把他弄到床上去躺着,另一个则负责扯开嗓子喊人。
“陈公子晕过去了,来人啊。”
....
“陈...陈公子,你醒醒。”架着陈水的婢女低着头,面色微红。
此时的陈水埋在她胸口,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好在另一个婢女及时上前解围,两人合力把陈水抬到床上躺好,这时,苏桦和南宫幼也刚好进门。
“怎么回事?”
苏桦年纪中旬,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英姿。
由于常年习武,他腰杆挺得笔直,行走间虎虎生风,自有一番威势。
相貌的话中规中矩,和普通武夫没什么区别。
南宫幼却是让人眼前一亮,属于看上一眼就很难挪开目光的那种类型。
她穿着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的窈窕。
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实在是,风姿绰约。
长得好看,身材又凹凸有致,加上年纪的关系,熟女的味道尽数散发而出。
“回老爷,陈公子方才兴许是醒了,然后....又晕了过去。”婢女小心解释。
“准备些米汤给水哥儿喂了,这孩子肯定是饿坏了。”南宫幼莲步款款的走到床前,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夫人说的有理,贤侄不是习武之人,身体恢复能力哪能和我们这些武夫相比,这个时候得细心调养。”
苏桦点头附和,脸上的关切没有南宫幼那么明显,却也能看出几分端倪。
说话间,陈水翻了翻眼皮,再度醒转。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南宫幼风韵的那张俏脸。
清晨阳光徐徐洒落,让她的脸色看上去更加柔和。
陈水心中一跳,人也清醒了几分,喃喃道:“你是香寒吗?”
“傻孩子,我是你幼姨。”南宫幼啐了口,面色微红。
陈水当然知道她就是南宫幼,只是不想看见温情的场面,故意把人认错的。
“不好意思啊,幼姨,您和十多年前一样,一点儿变化也没有,看上去就像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我还以为是香寒呢。”
这种话放在大唐,已经可以说是有调戏的成分了。
不过无论是南宫幼还是苏桦,都把他当成自家晚辈,根本就不以为许。
尤其是南宫幼,听到这种不加掩饰的夸赞,脸上简直乐开了花。
“见过苏伯。”应对习武出身又是一家之主的苏桦,陈水不敢用轻佻的态度对待,挣扎着起身想要给他见礼。
“你身体抱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苏桦温声回道。
南宫幼搀着陈水,让他靠在床背上,扯过锦被轻轻盖住大半个身体。
苏桦见他看上去好了许多,便开始询问他事情的始末。
陈水半真半假,把陈家的遭遇说了一遍,然后胡编乱造了些路途中遇到的事情。
怎么惨怎么说,怎么艰辛怎么说。
故事编的太悲惨,差点儿把自己都骗哭了。
南宫幼大为动容,娇媚的桃花眼中水雾蒙蒙,好几次差点落泪。
苏桦不住点头,不时皱眉,耐心的听完整个过程,到最后也不免叹了口气。
陈旧山是他生死之交,没想到竟是遭此大难。
而那个有权势的人物苏桦也听说过,绝对是现在的他难以对付的存在。
纵然有心为故友报仇,此时也是有心无力。
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把故人之子照顾好,以告慰陈旧山在天之灵了。
“贤侄,你好生休息吧,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千万不要客气。”
“好的爹,我媳妇呢?怎么不见她人。”陈水笑嘻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