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媳妇有自己的感动,她也哽咽了,“谢啥谢?我不过是帮你解个围,你救的可是我家三丫头的命!”
李秋喜不想气氛太伤感,笑了笑道:“二嫂子,为了我,你可把张会计给得罪了呢,以后队里干活,他不得给你穿小鞋?”
王老二媳妇道:“吓,怕他?我不得罪他他也是一有机会就给我穿小鞋,骂他我反倒痛快了,这个没良心的,媳妇刚病死半年,见着谁家媳妇儿不往墙旮旯堵啊,这事我都没稀得说他......”
李秋喜知道她不是说瞎话,这个王老二媳妇身上有几分姿色,一定也受过那个张胜耍弄。
李秋喜跟王家二嫂道了别,转身回到自己的小木屋里,抚着摇摇欲坠的木门框一声叹息,本想着找几个人帮她修一下木屋,可是眼下,她恐怕没办法找到人了,人家不拆她的房子就不错了。
阿嚏——阿嚏——阿嚏!
她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脑袋都震晕乎了,这谁这么念叨她?
周家。
周向豪正在院子里碾玉米瓤,碾完一轮的糖里总有漏掉的颗粒,母女周刁氏一边筛出细的来,一边把粗颗粒重新放回碾子上。
“四儿,刁刘家村刘家有个姑娘,模样长的好,细高挑的大个,就跟你大舅家隔两个门口,知根知底的,挑人挑花眼了,二十二个还没找到相应的,赶明儿挑个空,咱娘俩去趟大舅家,让你大舅妈给托个人,你两个相对相对!”
周向豪不好打击母亲的一腔热情,只淡淡嗯了一声。
“你看你这孩子,当兵当傻了?自打回来,就没听你说过几句话。我跟你说四儿,这回你可不能再给娘躲避着了,你没部队了,就得给娘好好说个媳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