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刚知道啊,对了,麻兄,我有件事想问你,那天在京城宣武门外的鸭馆,你为什么跟人打起来了?还杀人放火?”
“胡说八道,”麻无卡瞪起眼睛,“谭天保,你要是不冤枉我,就难受是不是?那天我他娘的倒霉死了,本来好好的,突然就遇到东厂番子,我以为他们是来捉我的,谁知道是误趟了浑水,东厂另有仇家……”
“哪个仇家?”
“我哪儿知道,东厂作恶多端,仇家还能少了?那天的事,与我姓麻的狗屁干系也没有,东厂番子误把我当成别人,乱打一通,老子若不是放了几把火,还难以脱身,奶奶的。”
谭天保拿眼睛狡黠地瞅着他。
“麻兄,不对吧,什么你……本来好好的,好象不是这码事。”
“你什么意思?”
“你是好好的吗?有没有正在躲避追捕?”
“放屁。”
“嘿嘿,是不是放屁,你自己闻闻就知道了,这几天我跟另一个小朋友,经常见面,她虽然是个小姑娘,可本事相当大……”
“辛无双?”
麻无卡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在哪儿?”
“没事,你就只当我放屁好了。”
“你看你看,谭兄弟,咱们俩也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了,你别老误会嘛,愚兄有难,你能不帮忙吗?大家都是讲义气的人……”
“好好,若说义气,你老兄真是没的说,脑后虽然有反骨,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义气得紧……你别紧张,辛无双确实是在找你,但是我却没向她泄露你的消息,天地共鉴,我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麻兄,她为什么要抓你?”
“哼,说起来真是冤枉透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药王典》的下落,他们硬是给我栽赃,人要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放个屁准砸着脚后跟……”
原来还是因为《药王典》。
这是一本很神奇的书吗?
谭天保问:“麻兄,你为什么又到这里来了?”
“没什么,张将军跟我是朋友,把我召到他的手下,充任一名医官。”
“哎哟,那咱们俩是同行了。”
说实话,谭天保对于麻无卡的事,毫无兴趣,他只在心里关心——公孙炽是否把这里的消息,送到秦良玉的兵营里了……
……
磨蹭到午后,谭天保带着张献忠、白文选和麻无卡,奔向秦良玉的大营。
远远看见大营谪楼高耸,鹿岩密布,巡逻的士兵一队队在营外奔走,一切正常。张献忠问道:“天保,秦将军带来了多少人马?”
“两万白杆兵,最近收罗了部分降兵和原来卢象升大帅手下散兵,兵力两万七千多人。”
张献忠点点头。
二万七,兵力不算多,但是白杆兵的战斗力天下闻名,在战斗中以一抵二,或是以一抵三,完全没有问题。
只不过……谭天保是胡说八道呢。秦良玉已经带领主力南返。此地只留下五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