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单一面无表情,从他脸上似乎看不出因为这个消息有什么波动。
“这便是我觉得最重要的消息了,先告诉你作为诚意,在我死后,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他。”极冻人的面色坦然下来。
“至于你是如何得知第七祭司会来安城的,我也不想去了解,我也不确定这个事实,我能知道的便是也许是在一个星期以后,安城会有一件不一样的大事儿发生。”随着话语的响起,极冻人脸颊上的肌肤诡异的开始干瘪,眼眸中的亮光开始黯淡下来。
单一看着他的这幅枯槁如死灰的面容,皱皱眉。
“既然说出那位大人的消息,这样的状态便不足为奇了,臣服于那位大人之后,便没有谁敢背叛那位大人,因为那将会是比死亡还令人恐惧的事儿。”他桀桀笑道。
“蔚児。”单一轻声喊道。
回身看见这一幕的少女愣了一会儿。
“现在是你亲手杀我的最后机会。”极冻人全身上下的肌肤如暴晒的老树皮一样粘附在骨骼上,他当然知道单一的意思。
蔚児的视线问向了单一,得到单一颔首的确认。
她果断出手。
一道青色的疾风刮过极冻人的脖颈,身首分离的画面展现在两人面前。
月光照在那皮肉渐无的头颅和身躯上,就像是会融化一般,开始消融化作一摊污浊的液体。
单一的目光淡淡掠过那破烂不堪的复古灰袍和黑甲,并不觉得这些还会有什么用,视线便放在了蔚児的身上。
她视线低垂,看不见这时候的她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再次得见她脸上的表情时,只能瞧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眶与刻意表现出来的平静面容。
虽然是这样,她轻声说道:“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一下。”
颤抖的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却暴露出了她此时的心情。
单一嗯了一声,便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放心吧,剩下的事儿我会善后的,月影其他的人都在附近,极冻人的事儿会很快落下帷幕的。”
单一说着,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并没有给予她安慰的意思。
一是他不会。
二是他觉得没这必要。
直至他感觉到衣服背后传来一种微弱的拉扯感。
他转过身望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露出那双被茫然占据的湛蓝眼眸,以及两边唇角往下压的表情,轻轻用两根手指拉住了单一的T恤。
“蛤~~还想怎样?”单一的语气声很小,莫名升起一种声音大了就会让这位16岁的少女哭出来的担心。
蔚児继续沉默,勾动单一T恤的手指缓慢上扬,啪的将单一的衣服松开。
单一见状,便转身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倒退了回来。
“夜晚的时候,南山公园蛮安静的。”单一说着,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
在他身后的蔚児眼眸低垂,悄悄用手指勾动了一下眼角。
单一走了又没几步,轻叹了口气。
这次直接转身说道:“我现在的事儿可以交给霍舞,南山公园夜晚的时候听说不怎么安全,会有什么小毛贼,我陪你去一趟吧。”
这个理由漏洞百出,在安城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会威胁到管理者呢?
然而,她却极速回应嗯了一声,轻轻的如小鸡啄米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