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眼眸中惭愧、自责、恐惧一一闪过,百感交集。
最后,仅剩下一个脑袋在缓慢消散的他最后看了一眼单一散发的明晃晃的似乎能亮瞎魔眼的光芒。
魔王大人,原来您是真实的存在,原来您降世的传闻是真的。
他似乎知道了这个事实,那双眼眸充斥着向阳而生的朝气蓬勃的释然。
不知道这只魇魔的想法的单一仅仅能通过那眼神当中表露的情绪推断出他不是因为怀揣对死亡的恐惧去死的,相反还是心甘情愿的去死的一样。
单一眼眸中的黑色逐渐消退,眼白显现出来,眼珠也变成了正常的黑色。
他沉默的想了一下,那只最低级的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魇魔最后可能存在的想法。
他脸上浮现一抹怪异的神色,难道在那些魔王信徒面前表现出这些,他们就会不战而降俯首称臣?
单一仅靠目前的获取的信息当中,对这个事实并不太确定。
相反,从那只橘猫的遮遮掩掩的言语当中,反而清晰的感受到一抹古怪。
这件事儿,可能没有这个想法表面上那么简单。
单一默默想着这些,劲直跨过脚下的那名为夏诗的皮囊。
魇魔既然消散了,这个普通人便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而已,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便不会再与他产生联系。
单一知道自己的面容若是与这种爱幻想的处于花季年龄的少女瞧见了,说不定会心心念念,为了避免这些麻烦,单一自然难得再安置这位少女。
进入巷子的时候是两个站着的人,走出来的时候,便只有一个站着,一个睡在地上,站不起来。
一位屹立在大厦楼顶,一览安城低处风景的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身影,轻轻皱起了眉。
他微微抬起苍白的脸颊,帽兜下,贴附在两边脸上的黑色奇异的纹路似乎生动的如虫子一般蠕动着。
他感知到了自己放出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魇魔消失了。
这只是他用来试探管理所反应的东西,都具备针对性的去应对在他们掌控的情报当中得知的管理所人员。
他仔细想了协议爱,这只魇魔针对的对象。
“好像是单一。”他最近能频频听到关于这个少年的名字。
他的脚步朝着一步之遥便能从大厦最高坠下的距离踏了出来。
然后又缩了回来。
不是因为惧怕这种高度。
而是,他想起了,审判所的那位现在应该是安城。
这便有些麻烦。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