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大叔走了,我怎么知道我的父亲在哪儿了?”
她的两行眼泪瞬间流出,语气难过的哽咽着。
那个人明明就说了只有这位白发大叔知道她的父亲所在,所以她才无论怎样都想方设法的死缠烂打。
被遭嫌弃或是白眼都不怕,只要找到父亲的话。
早知道的话,就不睡觉了,守也得守住那个哑巴大叔,寸步不离才好,即使他要上厕所,也得跟进去……背对着就好了。
可是,现在人都没了啊。
现在能怎么办啊?
她抽泣着,茫然四处望去。
那晨阳高悬,那鸟雀脆鸣,那曦光透过青树斑驳照在身上很暖和。
但都不是她想注意的。
世界茫茫大,找一个人跟大海捞针一般的困难重重的感觉再次从心中升起,第一次是当她下定决心去找父亲的时候。
她越想越难过,朦胧了视线的两行眼泪里夹杂着抽抽搭搭的鼻涕。
她拿起盖在身上的黑色风衣便发出异常大声的擤鼻子的声响,将在心中燃起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上面。
嘭!
豆浆混杂着里面切成小段的油条从落在地上的纸袋圆盒包装中洒了一地。
她感觉眼前蒙上了一道阴影,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的光亮遮住了。
她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那个银发在晨光上泛起金黄光芒面无表情的男人。
一阵轻风吹来,她在风中凌乱,霎时失去了所有颜色。
……
……
一对打扮的跟商界精英的干净利落年龄看上去都在二十五、六的男女从车上走了下来。
西装革履的男生走在前面,一身修身职业装,踩着细高跟的女生抱着一堆文件跟在他的身后,同时向他汇报着。
“10点25,在市中心有一个会议,政府方派出代表洽谈我司与政府对接的具体事宜,12点15分,四十大盗公司的腾华麻邀请一起吃午饭,下午2点种,安城的付市长提出了就安城的招商引资提出会面的请求……”
她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张又一张的文件说着,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哒的作响。
在提及安城的时候,两人的脚步与动作在某个瞬间都产生了小小的凝滞,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四十大盗的那个可以取消了,就说,对于他们公司的在线销售的家电、数码通讯没有兴趣,市中心的那个可以去,反正比较近,坐直升机也就两分钟的事儿,另外那个安城的,还有其他公司有合作的意向吗?”男子平静地决定这一些事务。
“没有,现在从安城传来的信息当中,只有付市长的邀约。”女子翻找着手中的一摞文件。
男子的眼眸凝重了起来,旋即,他的脸上如吹皱的水面渐渐平静下来,重新恢复古井不波的神色,吩咐道:“那就跟他说推迟到两天之后,在这之前关于安城方面伸出来的橄榄枝都不要接,理由随你怎么想,都推掉就行了。”
“好的。”她眼眸中的异色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