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说有一大群军卒闹嚷嚷的赶来,李长风惊的站了起来,疾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兵正要答话,帐外已有杨肆的声音响起:“末将杨肆,有要事求见校尉!”
“进来!”
李长风唤道。
杨肆拎着那两名军卒步入大帐,身后还有几个人抬着王双。
李长风顿时心里格登一下,眼底有慌乱一闪而逝,便喝问道:“杨军候,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肆把那两名军卒推到地上,再放下药碗,拱手道:“这两人鬼鬼祟祟,欲谋害王伍长,恰好被末将堵个正着,末将觉得,下级军卒谋害上官,此事耸人听闻,末将已不敢处置,特来禀明校尉作个见证,倘若校尉也觉棘手的话,末将可去求见都尉……”
听着杨肆把事件经过和盘托出,围观军卒无不大吃一惊。
“校尉,冤枉啊,冤枉啊!”
“求校尉为我们做主啊!”
那两人又哭叫起来。
李长风心里烦躁的很,大骂道:“想不到我丙字营竟出了这等丑事,杨军候,你做的好,王伍长若是被害死,我李长风还有何面目再领丙字营?来人,将这两个狗贼拖出去斩了!”
“慢着!”
杨肆喝止。
“怎么?这等狗贼以下犯下,乃仵逆大罪,难道斩不得?”
李长风目光凌厉,浑身气机勃发,狠狠瞪着杨肆,就好象有不共戴天之仇。
若是寻常人,被这一瞪,早就胆寒了,不敢说话,可杨肆不吃他这套,淡淡道:“校尉莫急,区区两个小兵,哪来的胆量谋害上官,此事或有人在背后指使,当顺藤摸瓜,揪出元凶,而且不管多大的罪,总要让嫌犯把话说出来,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校尉以为如何?”
“这……”
李长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一阵语塞,才点点头道:“确是要让他二人死的明明白白,那么本将来问……”
杨肆打断道:“校尉,此事发生在末将的三队,理当由末将主问,校尉负监察之责。”
“你……”
李长风大怒!
但杨肆说的没毛病,军中诸事要一级级来,他不能直接处理三队的事务,必须通过杨肆,除非杨肆不在。
王双是伍长,事关伍长,由杨肆直接处理,没毛病。
“好,但愿你问个清楚明白!”
李长风含恨点了点头。
杨肆往回扫了眼,便道:“徐伍长、候伍长、向伍长何在?”
“见过军候!”
三人上前施礼。
“你三人先站一边!”
杨肆一一看过去,候礼与向风的神色有些不安,徐凯却是镇定无比,他大概有了些数,摆了摆手,便转头道:“我给你俩一个机会,是谁指使你们去谋害王伍长的?”
“军候,冤枉啊!”
“是啊,咱们给王伍长喂药,难道还喂出坏事了,要早知道,就不惹这麻烦!”
两人又一次喊起了冤。
“还嘴硬是不是?”
杨肆抄起药碗,揪着一人脖子,冷冷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是药,那就给本将喝下去,如果不死,本将当面赔罪!”
说着,手指上移,捏开下巴,那人现出惊骇欲绝之色,连忙摇脑袋,可哪能挣脱,被硬生生把药灌了进去。
“呕呕呕~~”
那人发了疯般的抠着喉咙,让自己呕吐,可是还没吐出来,脸色就发白了,躺倒在地,抽搐痉挛,嘴角泛着白沫,不片刻,已两眼一瞪,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