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后果,慕天佑冷汗直冒,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即房门被敲响。
“少爷,少爷您醒了吗?”是个女孩的声音,听得出来有些急促。
慕天佑徐徐下床,看着自己一身的古装长袍,也只能无奈摇头苦笑。马上,就要开始一段全新的旅程了,一切将从零开始。
“进来吧。”
慕天佑淡淡开口,到镜子前整理装束。
房门打开,一位十三四岁的绿裙女孩走了进来,一边拿起床头的长衫给慕天佑披上一边开口道:“少爷,老爷让您去会客厅一趟,有重要事情要和您说。”
“走吧。”慕天佑微微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纠结该如何面对这具身躯的父母。
最后,慕天佑决定,还是直接叫爹娘吧,自己前世为孤儿,现在有了个温暖的家庭,必须得好好珍惜,真心对待。
“少爷慢点,小翠扶您走。”
丫鬟小翠急忙上前扶住慕天佑,以免他摔倒。
慕天佑很想甩开小翠自己走,但刚一用力,便觉得全身酸痛不已,差点两眼一黑瘫软下去。
要不是小翠扶着,慕天佑肯定会和地面来次亲密接触。没办法,只能由小翠扶着出门,朝着会客厅而去。
慕府的会客厅离慕天佑的卧室很近,不足两百米,绕过两栋阁楼便可抵达。但就这短短的两百米距离,慕天佑觉得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完成。
当来到会客厅门口时,已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感觉有些呼吸困难,脸色苍白。
“天佑来了,慢点慢点,小心别摔倒。”
一声温柔的女声响起,便见一道红影闪来,伸手将慕天佑扶住,并将一缕能量输入慕天佑体内,让他缓解疲劳。
“谢谢娘。”慕天佑徐徐开口,在小翠和母亲的帮扶下,慢慢走入大厅之中,朝坐在正位上的中年男人道:“老爹早。”
慕天佑的父亲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面容红润,很是威严。
慕凌风,慕府当代家主,风云城三大高手之一,年仅五十便达到了燃血境初期。
不仅如此,慕凌风还是位出色的商人,就任慕府家主短短十年,便让慕家商行一跃成为风云城的第一商行。
但慕凌风却每日愁眉苦脸,很难一笑。体弱多病的慕天佑,是慕凌风最大的心病,为了给慕天佑治病,几乎动用了慕府的底蕴,遭到慕家许多人的强烈谴责。
要不是因为慕凌风修为高深,不仅家主之位不保,连慕天佑也得被逐出慕府。
看着慕天佑满脸的汗水,慕凌风又心痛又无奈。
十六年来,都在给慕天佑找最好的大夫,买最好的药,可惜没起到半点作用,且情况越来越糟。
“老爹,听小翠说,你叫我过来有重要事情告知,到底是什么事情?”慕天佑很暖心,他能感觉出来,这二老对儿子非常疼惜,让他倍感温馨。
慕凌风徐徐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心语听说你生病了要过来看看你,估计快到府上了。”
心语?
慕天佑转动脑袋,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文心语,文府的千金,慕天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今年也为十六岁。
但她对慕天佑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口一个败家子的叫唤。现在要来府上探望,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一会,家丁来报,文府家主文武才和夫人马莉莉,携千金文心语前来探望慕天佑,已到府中,正朝会客厅走来。
慕凌风和夫人王晓珊起身,到门口迎接准亲家。
“慕兄早,嫂夫人早。”文武才一见慕凌风夫妻二人,大老远就挥手打招呼,领着妻子和女儿快步上前。
“文兄,嫂夫人,里面请,心语也快请进。”慕凌风侧身,让文武才等人先进屋。
“文叔叔早,阿姨早。”见到未来老丈人一家,慕天佑也起身,打了声招呼。
文武才急忙挥手示意慕天佑坐下:“天佑不要动,快坐下,别累着了。”
马莉莉也附和着让慕天佑不用起来,让他赶紧坐下。
谁都清楚慕天佑的身体情况,文家的人更不例外。但文心语才不管这些,用眼角扫了下慕天佑后冷哼一声。
她向慕凌风夫妇打了个招呼后,也坐了下来,并不再出声,但心里觉得,慕天佑根本就配不上自己。
不是文心语高看自己,而是事实如此。抛开家世不说,慕天佑从哪方面来看都确实配不上她。
从十岁开始,文心语就被称为风云城第一美女,且是才能和美貌集于一身的智慧女神,是各大府邸年轻人心仪的对象,追求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而慕天佑,不仅仅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还是个十足的败家子,人称散财童子。
这家伙每日除了败家还是败家,而且是毫无节制的乱败,能将人活活气死。加上长年体弱病痛,消瘦无比,脸盘子也与帅气沾不上边。
所以,文心语有资格说慕天佑配不上她。
曾经好几次,文心语都让父母向慕府提出退婚一事,但都被文武才给回绝了,说必须等到十八岁方可决定,让文心语极度无奈。
现在,还让她前来看望慕天佑,心中很生气,非常生气,诅咒慕天佑赶紧去死。
慕天佑自然明白,文心语对自己没有任何好感,但他也没用热脸去贴冷屁股,同样对文心语不理不睬。
他独自坐在一旁,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完成败家系统交代的任务,获取属性点增强自己。心中呐喊着,我要挥霍,我要败家,你们赶紧走!
双方父母自然看出了两个孩子不和,但也没太在意,对两人的未来都心知肚明,只是都没有捅破而已。
尤其是文武才,更是不可能在现阶段将两家关系弄僵。他今日前来,最主要的目的并非看望慕天佑,而是有事有求于慕凌风。
慕凌风何等精明,自然知道文武才的真正用意,但也没说什么,等着文武才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