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岳预言帝啊。”
正气轩角落,张信倚柱站立,突然抿嘴一笑,对老岳产生了几分同情,摊上这位一位大徒弟,也不知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令狐冲豪迈大气,交朋友是不错的,若是来混江湖,那就是害人害己了。
他心中没有正魔之分,凡是对脾气的便是知己朋友,这样的处事态度,自是潇洒无疑,若是一位江湖散人,那也没什么。
可他是华山派首徒,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与魔教结交,尤其是原著中,瞧见向问天被正魔两道围攻,便挺身而出,光明正大与正魔两道高手敌对。
他是潇洒了,老岳却只能躲在角落里哭。
“唉,造孽啊。”
张信默默摇头。
……
“冲儿,你起来吧。”
看见丈夫气呼呼而去,宁中则无奈笑了笑,柔声吩咐令狐冲起来,让他站到一旁,莫要胡言乱语,然后便飘身上前,回到了岳不群身旁。
就在这时,右首上位,一名面皮焦黄的汉子嘿嘿笑道:“岳师兄,你露的这手紫霞神功可帅气的很啊。可单凭这手气功,却也未必坐得了华山掌门。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该是以剑为主。你一味练气,却是落了下乘,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啦。”
岳不群脸色一肃,道:“封兄此言差矣。五岳剑派使剑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那一派,都讲究‘以气驭剑’之道。剑道是外术,内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可小成。若是单练剑术,遇到内功深厚的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那也不见得。”
封不平道:“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三教九流、医卜星象、四书五经……”
两人便以‘剑气’为题,坐而论道起来。
没过多久,宁中则、成不忧、丛不器也纷纷加入进来,五人各抒己见,你一言我一语,针对‘剑气’主次问题,针锋相对起来。
大厅里除了辩论的声音,再也没有旁的杂声。
无论是嵩山派的陆柏,还是华山剑气两宗的二代弟子,甚至张信在内,全都竖耳倾听,或是豁然开朗,或是面色疑惑,各自所获颇丰。
华山剑气分歧,争论了上百年也没有结果,要是坐而论道便能解决,哪还有什么‘玉女峰剑气大比’,早就一团和气,成为五岳剑派之首了。
所以道理说不通,便也只能动剑了。
没多久,脾气暴躁的成不忧率先拍案而起:“今日讲理是不行的了。宁师妹,你只须破了成某这四招剑法,成某立即下山,再也不敢上华山一步。”
刚才岳不群、宁中则各自露了一手,成不忧虽是怒极,却也头脑冷静,知道不是岳不群的对手,所以便找上了相对弱些的宁中则。
‘淑女剑法’嘛,虽然也很厉害,但他自负剑术一流,也能轻松应对。
想到这里,成不忧面色傲然,大步走到厅堂中央,朗声说道:“宁师妹请了。你乃华山气宗高手,天下知闻。剑宗成不忧今日就要讨教讨教师妹的气功。”
此话一出,岳不群、宁中则脸色一变。
成不忧的这句话,竟是要重做华山剑气二宗的比拼。
霎时间,岳不群面色铁青,心头既惊又怒。
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当年玉女峰大比的血腥惨景。
大家昨日还是感情极深的同门师兄弟,结果当日大比会上,师兄杀师姐,师弟杀师兄,年轻弟子又被平日最为疼爱的师父、师伯、师叔杀掉。
你杀我、我杀你,到处残肢断臂,遍地同门尸首,血水染红了整个玉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