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燕”“赵”三国旗帜随风飘荡,联军中“燕”“赵”两翼率先出动,五万魏武卒整齐划一的前进着,每走三步,大声喊道“杀”
“杀”
“杀杀杀”
毫不畏惧的前进着。
两军阵营的骑兵如同大海里的海啸,卷协着万钧之力,冲入敌人的骑兵阵营。
敌我双方的中军正在缓缓的朝着对方前进着,进入弓箭射程,双方毫不犹豫的拉弓放箭,密集箭雨铺天盖地如同蝗虫过境一般。
“当当”的响声在魏军阵营响起,秦军的羽箭未能对魏武卒造成多大的伤害,魏武卒士兵身批三层重甲,头带铁盔,还配有盾牌,手持铁戟,腰带利剑,其装备精良,战斗力可以说是首屈一指。更别说魏武卒胜多败少的恐怖战绩。
六国联军大后方,一处小丘之上,吴起带着数百亲卫站在上面,见到秦军箭雨射向魏军阵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魏武卒的强大,他比谁都清楚,在他看来,此战他赢定了,秦国能与魏武卒争锋的,唯有秦国锐士,可惜,白起并未带来多少,此次也没有出战。
新兴城,城墙之上,“白”字将旗之下,白起身穿盔甲,腰配长剑,身上的白色披风随风摇摆,猎猎作响。
白起右手握着剑柄,目光远眺前方,将两军交战的场景收归眼底。
很快,双方步甲相距五百米,敌方魏武卒将士手握长戈、铁戟,望向秦军的双眼泛着嗜血的光芒。
秦军步甲,并不畏惧敌人的强大,哪怕对方是魏武卒,望向魏武卒的秦军双眼反而闪闪发光,对于他们而言,那是功勋,是爵位,是良田。
当秦国六万步甲和敌人相距三百米时,他动了,城楼上的白起扬起了左手,旁边的传令兵,挥动着传令旗。
中军后方的张唐下令道:“合。”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本还整齐踏步前行的秦军将士,一人不动,他左前方的一人向右跨一步站在他前面,其右后方的人,向左跨一步站在他后面。
瞬间的功夫,秦国阵营就出现了成百上千的一人身宽的空隙,而在那空隙的最后面是一架架的床驽,将近五千架。
城楼上的白色大手一挥,张唐下令道:“放。”
顿时,魏军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时,一根根一米长的弩箭朝他们射来,哪怕他们身穿三层内甲,依然很轻松的被洞穿,被机关术加持过的弩箭威力更是强大,一穿十都很容易。
十轮过后,张唐又下令道:“换。”
秦军步卒全部听令向右迈出一大步,弩箭又从他们刚刚站立之处,射了出去。
如此反复。
精锐强悍的魏武卒,在床驽面前,就像纸张一样,轻易的被十连穿,二十连穿。
此时的魏武卒不在如同刚才一样将秦军当做待宰的羔羊,反而是他们自己就像田地里的麦子一样,被床弩一茬又一茬的收割过去。
小丘上的吴起,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在他心中无可匹敌的魏武卒竟如此的不堪一击,由于太过遥远,他只能看到魏军一批一批的倒下,秦军阵营中的床弩却是没能看清。
很快,中军前面的魏武卒死伤惨重,轮到了其后的韩国步卒,韩国军队也同样朴了魏军的后尘。
十六万联军统帅庞煖正位于韩国军队后方统筹一切,两翼战场对上秦国骑兵本就危如累卵,他还想凭借魏武卒的强大扭转战局。不曾想,秦军祭出床弩这个大杀器,才不过转眼间,就让五万魏武卒损失殆尽,士气尽失,战力也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八十多岁的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将军,将军。。。”
庞煖的亲卫着急的叫喊着,统帅昏迷,十六万大军无人指挥,已经出现了混乱。
终于,中军的魏军和韩军再也承受不了死亡的威胁,奔溃了,不要命的转身朝后逃窜。
张唐见此情况,怎会放过如此良机,下令道:“全军听令,床弩停射,杀。”
“杀啊。”
秦军将士见到床弩大发神威,头皮发麻之时也感叹这等利器不是出现在敌方阵营,不然,被屠杀的就是他们了。
见敌人崩溃,早已按耐不住秦军将士接到将令,嗷嗷大叫着冲向敌人。
小丘上的吴起见中军崩溃,身体一晃。随即,稳住身形,接过指挥权,下令道:“传令远张,令其率十万步甲迎战,田横率军五万稳住中军,再有后退者,杀。”
“诺。”亲卫领命而去。
新兴城楼上的白起见到敌营又有大军出动,下令道:“传令桓齮,令其率军十万前去相助张唐。”
“诺。”传令兵应道。
这场战争从中午打到下午,天也渐暗,双方才下令收兵,秦国最后出兵二十五万,六国出兵四十万。
夜晚终于来临,双方收兵,夜幕下的战场上尸横遍野,一片荒凉,这片平原被鲜血染红,暮色之下,一眼望去,就像一片血海,令人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