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紧不慢的夏梦听说自己被追债了,也变得焦急起来,到了家里,刚换下鞋子,就冲到了沙发前,急匆匆的问着舒曼:“到底怎么回事?我从宋怀书那没花过他一分钱,怎么就欠了他的钱?”
舒曼把律师函递给了夏梦,摇头叹息:“我怎么知道,那俩个人来到家就给我这个律师函,啥都没有说!”
夏梦翻看了手中的律师函,看到欠款的数额之后,震惊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当即拿起手机拨通了宋怀书的电话。
“宋总,我今天收到了律师函,到底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欠你一百多万?!”
宋怀书改了之前对夏梦的态度,声音很是冰冷:“具体事宜,我已经委托了律师,他们会告诉你原委!我就不需要出面了!”
宋怀书挂了电话,夏梦懵了,抬眼看着身旁的舒曼,心里慌张,束手无策。
“姓宋的怎么说?”舒曼很关切的看着夏梦,心里也是非常焦急。
夏梦双目失神,脸色煞白,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还在颤抖着:“他……他让我找律师谈……”
舒曼点点头,从茶几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夏梦,口中说:“那律师来的时候也顺手给了名片,你打电话问一下……”
夏梦此刻一点主意没有,接过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高源律师事务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的吗?”
“喂,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事务所今天有到我家里找过我,我是夏梦……”
“麻烦您稍等一下……”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夏梦听着电话那头极为安静,自己悬着的心仿佛透着电话听筒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过多长时间,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换了一个人:“喂,您好!请问是夏梦女士是吧!我们接到一个案子,我的当事人宋怀书先生委托我向您追讨一笔欠款,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细说可以吗?”
“我就想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欠了宋怀书的钱?”夏梦追问道。
“是这样的,夏梦女士!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您之前和宋怀书先生是有着婚约的,然后还有一个补充协议,协议内容大致是如果您能够履行婚约、并且约定满三年,之前您所欠的款项一笔勾销,如果您未能履行婚约的话,宋怀书先生有权追讨你所欠宋怀书先生的一百三十八万元的欠款!”
补充协议的事让夏梦更是难以明白,她的脑子里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过自己和宋怀书签署过什么协议。夏梦问道:“我不记得我跟他签过什么协议啊!而且,我从来也没欠过他的钱!这到底怎么回事?”
“夏梦女士,您先别着急,是这样的。2018年7月,您的父亲夏建刚因投资失利负债三十八万,宋怀书先生借了您父亲这笔钱,当时夏建刚先生承诺要将他的女儿夏梦介绍给宋怀书先生,然后当时就签署了相关协议的草拟,是您的父亲签的名!后来在2019年2月,又签署了补充条款,宋怀书先生给了夏建刚先生一百万元整,作为聘礼,然后就签署了婚约履行协议。协议上有您的签名,和您的指纹!所以从法律上来说协议是生效的。”
夏梦这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欠了宋怀书的钱,她的心如入冰窟一般,她没想到的是,一年多以前在父亲的安排下和宋怀书一次饭局的背后,竟然做了这样的一个交易。她从小惧怕的父亲,竟然用这种方式先后合计一百三十八万就把自己女儿给卖了!
夏梦想到和宋怀书第一次来到家里,在夏建刚的命令之下喝了几口酒,然后就睡着了,想到应该就是那一次,自己的签名和指纹按在了协议书上。
夏梦挂断了电话,瘫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自己那个令人嫌弃的父亲,夏建刚。
夏建刚酗酒,夏梦可以理解。夏建刚经常殴打自己,夏梦也能够接受。可是这个有暴力倾向的酒**亲,此刻竟然做出了卖儿卖女的勾当,把自己的女儿当作是个物件一样,夏梦的心里冰冷,害怕,绝望。
“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啊?”舒曼搂着夏梦,看起来比夏梦还要着急。
夏梦实在是难以忍受了,扑在舒曼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爸……我爸把我卖了……卖给了宋怀书那个人渣……舒曼……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他……他……夏梦,你说清楚啊!”舒曼吓了一跳,怀抱着痛声哭泣的夏梦,不停地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