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沿回廊奔至眼前的家丁们,齐应一声,也不分青红皂白,七八个人举起棍棒便欺身而上,另有数人,却从靴腿偷偷抽出了短刀……
……
“肆意行凶者,该死!”
这边厢,林啸那冷冰冰的声音又起。
此刻,林啸又坐下了,他看都不看那帮人,只是懒懒的对司徒正道:“该杀的杀,该废的废,一个不饶!”
“是!”
司徒正一声兴奋的大叫。
总指挥终于下令,那就毫无顾忌了!
只见他手按桌面腾身而起,人还在半空,一把军刺早已赫然在手……
下一刻,随着“噼里啪啦”、“嘁哩喀嚓”一顿乱响,刚刚还都站着的众人,眨眼间便已滚了一地,满楼的哀嚎与哼唧……
司徒正何等身手?
这可是个自幼习武,武术底子十分扎实之人。
从军后,他又经历过严酷的特战队选拔训练,全凭身手服众,才当上了中队长,论起杀人技艺,比他师兄何守信还要高出半筹。
一阵拳脚,伴随着军刺的寒光之后,那几个手执棍棒的家丁,不是断手就是断腿,转眼全部躺倒在地。
手中有刀的更惨,全部都是一刀毙命。
那几个帮腔鼓噪的嘴炮,则大多被击中软肋,或是被卸了关节,咿呀乱叫着满地乱滚。
那个圆脸的下场自然最惨,司徒正恨极之下,摆平家丁后,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寒光一闪之下,只一招,这团反复作死的肥肉便被一刀割喉。
只见他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委顿在地,一双瞪得滴溜滚圆的豆眼无神而空洞,脸上全是恐惧,两条肥硕的短腿不住抽搐乱蹬,喉头发出杀呛猪一般“呼噜呼噜”的喘气声……
最后,那个自称杨老的过气小官僚,居然是在隔壁雅阁内,被司徒正拖将出来的。
原来,这个奸诈而狡猾的老恶徒,尚未开打时便已心感不妙,趁乱之时,他一矮身偷偷溜进了隔壁,双腿一软便钻入了酒桌底下,企图蒙混过关。
司徒正也是恨极了此人,心说今日所有事端都是由他而起,是以,盛怒之下,一脚将那张酒桌踢飞,追打之时,将那间雅阁都尽皆捣烂,连带着阁外一段飞檐栏杆刹时化为断木残垣,不成模样,差点连林啸他们的这间也带塌了。
那数十个原本在阁外廊边坐成一排的靓妆妓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哭叫着跌滚下楼去了……
林啸瞥了瞥烂死蛇一般瘫坐于地的老恶徒,冷冷的道:“废了罢。”
“是!”
司徒正话音刚落,转身飞起便是一脚,将那干瘦的老贼踢向半空。
那老贼从二楼呼地飞下,扑通一声,头下脚上的栽入了楼下大堂的一口大酒缸,舞着双脚乱挣,顿时水花飞溅,酒香四溢。
司徒正哪能如此轻饶他,那老贼人尚在空中飞时,司徒正便已跃身而起,手中军刺挥舞,寒光闪过,老贼的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不一会,鲜血将一缸酒都染成了红色……
玲儿大声喝彩,拍手笑道:“打得好,打得好,这个老泼皮最是无赖,既然尚可喜都请他议事,那就让他去那边陪尚可喜好了。”
林啸却淡淡一笑,道:“留下他吧,我有用。”
原来,今日的林啸一反常态,居然一忍再忍,是有原因的。
第一次忍让,林啸确实是想息事宁人,他觉得,鞑子都收拾完了,这些人怎么说都是平民,虽然面目可憎,但毕竟罪不至死。
再者,偶尔出来散散心,他不想坏了心情,也不想玲儿受到惊吓,更没必要留下处处惹事的名声。
然而,眼见这些恶徒越闹越不像话,几次三番上赶着作死,林啸怒意渐生之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正是这件事,促使他改变了主意,他要欲擒故纵,让这批日日醉生梦死之徒彻底暴露,争取收一网大鱼。
(提问:小标瑞从军,当天就领了军饷交给了玲儿,请问玲儿总共领到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