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后庭。
“啪,啪,啪…”耳光声接连浮起,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响彻。
不少小黄门将此间围的满满的,至于缘由,大长秋曹节奉皇命在此惩罚十常侍之首的张让呢!耳光是张让自己在扇自己,罪名嘛,教子无方。
其实,这蛮讽刺的,张让无根之身,压根就没有卵子,偏偏因为这教子无方的罪名,被惩罚,被折辱,想想心头都是一阵憋屈,偏偏这事儿犯到了曹节手里,他也是无能为力呀!
“哎哟!张常侍呀,疼不疼呀?”曹节很惬意的倚靠在躺椅上,双手揣着下巴,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自己个行了不是?哟,哟,现在还觉得行不行呀?”
风凉话,挖苦人的风凉话。
曹节就当着一众宦官的面折辱张让,他这是要立威!他要让宫中所有人都知晓,有他曹节在一天,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想要抢班夺权?不存在的!
“不…不疼,不疼!”张让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回答,语气很不连贯,倒是有一股子满嘴漏风的感觉,该不会是被扇出一个大洞吧?
“嘿嘿。不疼,那就接着扇。”
曹节越看越有兴致,他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对于张让这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东西,曹节直接就打他的痛点,让他当众颜面尽失。
“哎哟…”听了一阵子,有些腻了,曹节缓缓的走到张让的面前,悄悄的说道:“张常侍呀,咱可跟跟你提过醒,且不说曹家你能不能惹起?但凡你敢碰曹家,咱可不客气。”
“曹大长秋…”张让捂着脸,也不知道是脸太疼了,还是手太累了,想要歇一会儿。“曹操不是跟曹大长秋也有过节么?他…他也算是曹家的人?”
张让实在想不出如何求饶了,或者说,在曹节面前求饶…他觉得是一件很扯蛋的事情,索性喊出同样让曹节讨厌的曹操的名字,试图让他分摊伤害!
哪知道,曹节哈哈一笑,表情却是颇为释怀。
“以前嘛,咱也不喜欢曹操这个人。可现在,听那小家伙曹铄论道了一番,反倒是觉得曹操这个人,不算讨厌,最起码比你要讨喜多了!”
曹节前半句话是笑着说的,到后面眼眸一冷,狠狠的瞪了张让一眼。“狗一样的东西?谁让你停了?接着扇!”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再次浮起,张让闭嘴了,留着点力气吧,后头还有的受呢。
这次,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唉呀!做梦也想不到,会栽在愣头青曹操的手上?憋屈呀!
“曹大长秋。”正在张让无比崩溃的时候,一个小黄门快步跑来。“苍龙门外,有个唤作曹操的说要见曹大长秋,小的特来禀报。”
唔?曹操?
曹节微微一愣,旋即眼珠子一转,下意识的,脑中升腾起这么一番想法,这愣头青不是在谯县么?怎么跑到京都洛阳来了?还,还在皇宫的苍龙门?他要干嘛?造反不成?
想到这里,曹节的眉头微微的皱起。
等等…
刹那间,曹节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不能总带着有色眼睛看人嘛,这不?曹操一年前在顿丘县的所作所为,还立下大功了么?他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哎哟哟…差点搞错了。
没错,曹节对曹操的态度潜移默化的发生了一些变化,以前他觉得曹操有毒,只要出现准儿没好事儿。
可现在不一样了,就是因为他,张让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曹节按在地上“摩擦”。
现在的曹操还有毒么?不存在的,有了这小家伙曹铄,那就是有了解毒良药呀。
“知道了。”曹节轻轻的点了点头。“咱就去见见这曹操,至于张常侍这儿,都盯紧了,一直扇,必须得有响动!”
一句话说罢,曹节一拂长袖,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