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极度恶劣的废土环境,夏酷热,冬酷寒。失去了广阔植被调节温 湿,每年六到九月,平均气温高达20~25度,一到十月,一月酸雨,便过山车般断崖下跌到零度,因此联盟旧北方建筑物普遍具有墙厚窗小留有壁炉烟囱的特点,至于夏季?热不一定能热死人,但是寒冷一定要人命。
鉴于此,芒兹维尔市政府修建了永备堡垒,完善的三防自持能力,精心设计的火力支撑点,足够抵抗一百毫米左右口径的榴弹炮直射,加上地下核爆避难所,堪称是末日废土豪华标配。
市议会当然考虑到了遭受围城时的种种应对措施,包括破城后的动员民众进行巷战,以坚固的中心堡垒为辐条,全方位支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半要塞城市,坚持到一定程度,当收益小于消耗,得不偿失后进攻方自然会退却。而且北方的中立城邦大多与大湖工业区签订了防守同盟,届时钢铁城的优势空军一来,Game over。
但议员们的预判无不是基于废土极差的道路系统所严重影响的后勤集结能力,芒兹维尔四十英尺的城墙就能抵挡住潜在的强袭,而真要集结起一支威胁城市的军队,必须要有充足物资供应,建立补给线,集结调动军队,光这几项花去的时间造成的动静足够芒兹维尔得到预警,届时谁痛击谁可就是二话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胆魄永远胜过亦步亦趋,芒兹维尔固执地认为时值隆冬,即便拒绝了十字军要求芒兹维尔兵源的无理要求,饱受钢铁城雇佣兵、海德拉变种人骚扰的后勤线,十字军没有任何理由去撕裂开哥伦布前线兵力回头惩戒芒兹维尔。然而事实就在眼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别指望他遵守既定的游戏规则。两轮炮艇机混淆了城内民居,枪火骑士压根不做准备就亲率手头所有可用的兵力奔袭前来,一天一夜,城破,梦醒,人亡。
市政府堡垒地表建筑守军已经被扫荡到了另半边,空出来了防空隧道入口,里面藏着数百名芒兹维尔议会捍卫者,包括所有议员。
数月的战斗令西蒙、拉米雷斯、马尔科三人磨炼出了默契感,不需要多加言语,西蒙抛了眼神,队员们会意,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十二人班组靠后一侧。
无一丝损伤痕迹,不过这种厚达数米的防爆门哪怕是以聚能引擎M1主战坦克的152MM主炮轰击也不见得伤筋动骨,几名黑旗传令兵设立了哨戒机枪点,禁止任何无关人员靠近往左打开的防爆门。
毫无花哨,毫无花样,一堵深灰岩壁,铭刻着芒兹维尔徽章—两座山丘中夹着一条公路,群山坦途,芒兹维尔因此建立发展繁荣,也因此毁灭。
西蒙眯了眯眼,拐角后便是一座与肯特堡避难所如出一辙的升降平台,但远没有肯特堡那般能同时容纳四辆主战坦克进出的恐怖吞吐量,而是堪堪两辆载货军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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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积。西蒙试图搜寻着周围裸露岩壁可能存在的原主印记,黯淡的应急灯阻挡不了西蒙练就的微光视觉,他轻松地在升降台左侧岩壁寻到了刻意磨平的痕迹,岁月消逝却顽固留下了蛛丝马迹,西蒙隐约感觉那会是两个阿拉伯数字。
西蒙清楚地记得肯特堡避难所入口可没有什么数字,就是一行“肯特堡军用核爆避难所”。
又一座战前政府营造的避难所?公共避难所?西蒙之前躲进去的广场防空洞的施工水平绝不是战后世界能营建的,事情一度有意思了,为什么芒兹维尔有两套互不相容的三防场所?
“乓当!”踏上升降平台,有一人一脚踩滑跌了个狗啃泥,十字军们瞬间轰然大笑,倒霉蛋嘀咕着:“怎么地这么滑?疼死我了,我的大门牙……”
西蒙抬起长筒靴,黏糊糊湿漉漉,西蒙鼻尖嗅着,极淡的血腥气,西蒙的左眼化作灰白,升降台上随处可见的暗红色,凝固血渍。完全可以想象第一批走出升降台的十字军步兵遭受了何等样的结局。
西蒙晃了晃手,示意三人散开,尽量寻找掩护位,西蒙开始后悔了,十字军步兵惨重伤亡率向来居高不下,就不该混迹到步兵中,哪怕多担点风险去冒充个打散了的悍马乘员也好啊!技术兵种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主官绝不会浪费掉。
升降台不急不缓地匀速下降,西蒙对照着肯特堡升降台抬升时间。长达六十年的冷冻舱休眠没能冻结掉西蒙的记忆,虽说回到肯特堡机场那一趟西蒙是因为透支体力昏迷,但西蒙仍牢牢记得六十年前第一次进入。
大概比肯特堡避难所早了半分钟左右抵达终点,亮光刺入眼帘,看见是黑旗传令兵的哨戒机枪,西蒙松了口气,至少他这批不是起先拿来纯粹消耗火力的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