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了一碗鲶鱼汤,西蒙点了根烟反身靠在立柱边。“借个火?”有人凑了过来。
“弄得怎么样了?”西蒙划燃了火柴,凑到拉米雷斯嘴边。“车组看的很死,一走就上锁。”一口辛辣烟雾喷到西蒙脸上。
“最好快一些,我猜那边的动作要快了。”西蒙瞥到一队下岗回来的哨兵大呼小叫地窜了进来,正好掩去了他们之间的交谈声。
拉米雷斯骤然独眼睁得老大,一根手指划过脖颈,两人坐回到长桌边,几乎是嘴贴耳朵道:“你怎么知道会有人袭击?钢铁军在哥伦布城!离这儿有好几百公里!”
“是。”西蒙握着水杯酌了一口,枪火骑士平时不太召见下属,连带着钢铁亲兵也放风的很,西蒙算是略微看明白了一些他被选上亲兵的缘故。纯粹是骑士在笼络人心,意思着只要肯努力,肯完成枪火骑士布置的必死任务,总会有些幸运儿中奖,然后下一批次要的钢铁亲兵就要派去做突破口,继而消耗掉,再换新人来。只有随侍骑士的六名亲兵才是核心死忠,从不派外勤。
“你没发现最近天气很好么?晴天、风小,记得芒兹维尔么?炮艇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谁能料到十字军真就跑来攻城了?当然,这纯粹是我的猜测,从地图上看,钢铁军夺取了……”
两人正窃窃私语着,却有个醉鬼撞了一下西蒙,大半瓶酒洒在他的军服,不少还淌进了领子里。“看着路!”西蒙骂道。“你挡着路了,赔我的酒!”醉鬼反而闹腾起来。
“等下等下,大清晨着的,你们两个不希望白牌链狗来吧。”总是与拉米雷斯形影不离的马尔科赶忙跳出来打了圆场,搂着醉鬼离去。西蒙掀开帘子,一股焦糊、腐臭、油腻腻的味道钻进鼻子里。
“他们在烧尸体。”西蒙沉闷地望着几百米外冒着滚滚浓烟的烟囱,黑旗营地外的街道都是小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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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军监督着玛丽埃塔市民推着破城后的尸骸,一直推到焚尸炉前。
两人走近了些。“不,他们也在烧人。”拉米雷斯摇摇头,为了不惊醒人,十字军特地找来了一堆塑料瓶,套在枪口处决着那些市民中的老弱病残,逼迫其他人扒下死者的衣物,剃光头发,这些都是十字军战争骑士们的敛财手段,没有什么比劫掠更暴利的了。“他们会把战利品卖给哈里斯堡,臭名昭著的哈里斯堡印第安人头雪橇队就是用死人头发织成的雪橇板。”
天色微微一抹曙光,路边到处是扎堆的醉鬼,枪火骑士对军粮管控的很严,但唯独对酒精放的很松,每个十字军都可以领到烈酒,喝了必定要醉倒的私酿酒,加上黑旗宪兵,倒也好控制部队。两人分开绕了一圈回到黑旗营地中。
“那就是27号坦克,看着贼他吗奇怪,不过平时开的比其他M60都顺。”黑旗仆从兵照例挖出了半地下堑壕,铺设了木板来把坦克分散在整个营地周边,顺便了固定防御阵地。27号坦克的确怪怪的,并不是普通M60的鹅蛋型炮塔,而是正儿八经的M1炮塔,炮管明显粗了一圈。
“M60-120S,这玩意比上次咱们开的破烂强多了,看过枪火骑士的座驾没?120滑膛炮有几率击穿首下装甲,林德曼给你安排的很上心。”西蒙自然能一眼认出这辆奇特的,炮塔是M1坦克,底盘却是M60的战车。倒也不难理解,哈里斯堡陆军避难所必定存储了大量战斗载具,但裁决日之前,最精锐的盟军装甲力量都在前线,即便截留了生产线下来的新式聚能引擎M1,数量大头也仍然得是武装国内预备队与国民警卫师的退役M60,综合起来换个脑袋很正常。
“看,玛丽埃塔在哥伦布城的东南方,是俄刻俄河的交叉点之一,如果我是钢铁军的统帅,我完全可以在天气好的时候派出空军袭击玛丽埃塔,别以为不可能,听说哥伦布城里战线都推到脸贴脸的三十米了,要打破僵局就一定要出其不意。”西蒙展开了凭借记忆绘制出来的地图,毕竟是游骑兵专业培训过的老兵。
拉米雷斯作为龙湖T3等级的佣兵指挥官,比起马尔科、乔纳森这类大老粗,战术素养高出何止一大截,他听懂了西蒙的意思。“我还是不明白,有曾斯维尔、兰开斯特两个十字军集结地,为什么钢铁军会打玛丽埃塔。”
西蒙两指并起,扫过额际线,颇像潇洒的翼骑兵军礼。“为什么?假设反攻开始,玛丽埃塔就是哥伦布城、剑桥这两点构成的大三角其中之一,这里是钢铁军的反攻极限点,也是包围圈的支撑点!”
“要是我猜的不错,海德拉的人已经有所动作了,我们要做的是准备好一切,等着好戏上演。”西蒙食指中指一搭。“我的直觉从不出错。”
Ps:彩蛋是一部以一战为轴,讲述未婚妻寻找未婚夫的法国电影。然后涉及到了一些军事问题,浅薄来说就是任何一支军队的进攻能力的最终落点肯定是后勤线终点,无论战斗力多么强悍,打比方说就是不管一辆坦克多猛,它能突击的距离就是一箱油能跑的公里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