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name is Ozymandias, King of Kings: Look on my Works, ye Mighty, and despair!
军靴踏过雨幕,就如同铁幕。沉眠在骨髓里的海德拉之血终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顺从着意志,疯狂改写着这具孱弱身躯的基因谱。在西蒙身后,奔腾水流自死亡阶梯,索提戈金字塔。
“呼叫增援!我们拦不住他!通知杜福伦大人!这是一个三……”澎湃爆发出的血脉威压瞬间把林奇死死摁在地上。他勉强转动着眼珠,盯着手边的步话机。“滋滋滋……突击队?突击队!听到请回复!是塞兹·零来了么?回复!”
水流漫过了林奇鼻孔,春夜暴雨,绵绵无绝期。所有的在场海德拉们,尽皆匍匐在拜占庭紫之下,直到在积水数寸的街道上溺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道雷霆劈过夏夜天穹,蔓生出无数分叉紫光,紫瞳着的西蒙一步一步走过死亡阶梯前的空地,前方仍有一个紫雨披战栗着,这名海德拉成员牙关止不住上下敲击着,这样透骨浸髓的威慑他只在九首们暴怒时经受过。那样锤击鼓面的鼓点,他记得,在那场叛乱里,有数十人全是因为承受不了摄政王盛怒而活活心脏震碎。普通的海德拉之间岂有这等威势!
他被彻底束缚在原地,绝望地看着紫血者缓步走来。
……
1453年,君士坦丁堡,城将破。
“朕当与帝国共存亡!诸将士们!朕在此!与尔共御敌!”君士坦丁十一世柱剑于地,脚下即是千年古都的脉动,他望着双头鹰哀哀坠落,一轮新月升上了圣索菲亚教堂。他没有回头,但是皇帝知道,背后是帝国最忠诚的士兵。有瓦兰吉亚卫队,有希腊重步兵,有黑海特拉布宗投枪手,甚至有来自西欧的基督卫道士。他们团结在一起,与皇帝并肩,戍守在圣宫之前,他们背后就是帝国,面前即是皇帝!
“倘若朕当死!务必使请诸君斩下朕之头颅!当死!也必当战死基督徒剑下!告诉天父,地上的子民们已然尽力!”君士坦丁十一世取下皇冠,传承自帝国第一位皇帝弗拉卡狄乌斯的桂冠在靴下粉碎,皇帝拔出了宝剑!呐喊着冲入了洪流。
亦如螳臂当车。
……
最后一个紫雨披徒劳地挣扎着,在那双紫瞳里,翻涌迭起的暴风渐渐剥离出了他的生命力。
……
公元前31年,九月二日,亚克兴角。
“英佩拉托,军团就绪,战船齐备,将士们,在注视着您。”屋大维朝着他忠实的将军点了点头,他接过百夫长恭敬伸来的科林斯式头盔戴上,罗马鲜红流缨飘飞,在海洋,在天空,在陆地。
屋大维眺望着人皆鹰徽,人皆呼号的海面,这方世界,已然全是罗马的疆域。在西北风的另一边,安东尼叛军苦苦支撑着。他想起了养父的教诲。“屋大维,你是个好士兵。”
“我是政治家,不是一个士兵。”
“罗马有足够多的政治家,她缺少士兵。”
在那不勒斯滨海,母亲送走了她年方而立之年的儿子。“为什么凯撒钟爱你?”
“因为我很忠诚。”
“不,他看中的是你继承他的遗产的潜质。”
屋大维虚虚抬起了右臂,顿时山呼海啸。“Heil! Heil! Heil!”麾下,罗马人、希腊人、高卢人、西班牙人、日耳曼人都臣服在红缨之下。
“活下去,我的儿子,罗马,需要一个皇帝。”
……
最后一个海德拉颓然倒地,雨幕如泣如诉,紫色眼瞳中逝去最后一丝幻象,前方虽无坦途,但他必将行到最终!
我的名字是奥兹曼迪斯,万王之王!且看我的伟业,无所不能而又绝望悲戚!
Ps:历史上,亚克兴角海战的统帅是阿格里帕,屋大维坐镇罗马整个内战期间其实都不大动窝……另外,屋大维是凯撒的外甥,也是养子,人送外号“小凯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