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开始也挺纳闷的,怎么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到咱们头上,本地商会一大堆,全国和咱们差不多的商家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偏偏就选了咱们糜氏。”
“经过那个小兄弟的解释我才知道,您可能不知道,现任常山郡太守乃是几个月前当时来咱们典当铺当画的那位公子。”
“这位公子姓白,单名阳,字文清。看其人岁数不大,但是想来志气不小。当时他刚来常山郡城时因为没有盘缠当了那副祖传画,我当时也是感觉这人将来或许有一番大作为,所以在收那幅画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压价之类的。”
“现在太守府生产出了这种白阳纸,可能感觉咱们典当铺有诚信,没有坑蒙拐骗之类的行为,所以太守大人白阳亲自拍板要和咱们糜氏合作。不过具体情况还的你和太守大人商量定夺,但是我估计咱们也就占点小利润,大头还是太守府的。”
“哈哈哈哈……,要不说家有一老好比一宝,这话说的太对了。”糜竺听了吴友德的话后很是开心,这次的生意可以说是吴老一个人给糜家挣来的机会,虽然吴老说可能挣不了多少钱。但是糜竺自从看见白阳纸之后就知道他的利润会有多可观,别说给点小利润了,就是给一点点的利润,那也是想当高的。
就他作为一个商人敏锐的眼光看,这个白阳纸有可能淘汰掉现在皇家所用的蔡侯纸。当然具体情况还是有待商榷,毕竟影响一个商品的销量问题会有很多方面的原因。就好比白阳纸再好,你要是定价高于蔡侯纸三、四倍,或者产量太低,不能有效的大规模生产。那样的话蔡侯纸的生存空间还是很大的,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有钱。
不过就是再怎么样也是绝对的暴力行业,这种行业给你百分之一的利润可能就比好多商品百分之二三十的利润挣得还要多。
再者说了,哪怕就是不争钱,只要能攀上常山郡太守府这根线,那对今后的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底牌。
现在还正愁找个投靠对象了,想不到说完时间不长就来了一个现成的。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官方各个大老爷根本就看不起各地巨商名流,就觉得他们属于商人,商人逐利,有违圣人教诲。
所以糜氏商行现在想在各地继续扩大规模已经非常难了,现在能持续维持现状就很好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投靠谁这事对于糜家来说是大事,还是要好好考虑,多方考察一下对方,最好认清楚这位太守大人的为人之后再做决定,现在主要还是考虑和对方合作白阳纸的事情。
“看来我的去一趟常山郡郡城,好好会一会这位年轻的太守大人了。上一次他那张画为我们糜家交换来很大的利益,这次希望这位太守大人还能给我点惊喜,呵呵。”糜竺说完之后不自觉的笑了笑。
“东家,那副画顶大用了?那就好,那次开价那么高我还想着怕赔了,有大价值就好。”吴友德听见糜竺那么说非常高兴,从刚才糜竺的点头中他看出了那张画为糜氏家族带来的价值很是可观。
“东家,其实我早就说过,咱们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捐个官呢?只要东家想咱们捐个三公级别的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吴友德也是满脸的不忿,就他自己猜测白阳的太守之位应该就是他卖了那张画之后捐的,既然他能捐为什么老爷不能捐,何必要现在这么低三下四的上门求他们。
“呵呵,你以为咱们糜家没有当官的吗?我前前后后给咱们糜氏一族内年轻一代的一些领头人捐了不止十来个了吧。”
“但是他们也得有那点能力啊!太守咱们也捐过,好几个在上任的路上就让人杀了,剩下的那几个按说职位也不低,但是一个个都是些傀儡?有什么用?家族有难别说能不能帮上忙了,好几个混蛋还有脸回来和我讨要钱财,一群饭桶。”
“现在他们几乎都打着糜家的符号,同僚们一说起他们还想着商人这码子事,都不想和他们来往。现在别说和世家子弟比了,就连那些寒门出身的都比他们混的好。”糜竺越说越气,两只手掌拍的桌子“啪啪”直响,最后都要感觉准备骂人了。
吴友德看见连忙加了点茶给糜竺端过去,让其喝了一口顺顺气。
糜竺缓了缓,语气放慢后说道:“吴老,每个人既有自己的长处那就有自己的短板。咱们糜氏家族,不管是本家的子弟也好,附属的旁系也罢,这做买卖咱们个顶个的都得心应手。但是要说当官,是真没有那个天赋啊!官不是那么好当的,这种事非常考验一个人的综合能力,而且想成大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
糜竺说完后看见吴友德不说话,就说道:“这样吴老,咱们俩也好吃时间没有在一起喝一杯了,我刚才已经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晚上咱们俩一醉方休。明天早上咱们一早简单吃点便饭就带着护卫出发,争取早点到常山郡,我很期待和这位太守大人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