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九转灵丹，恐为天地所不容。
毕竟白泽不是圣人，没有太清圣人化身太上老君那样的大神通，能够镇压气运，所以这样的丹药它是镇不住的。
大概炼丹炉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规则限定范围之内，只能选择自爆了。
“罢了。”
“阿白你更适合做一个吉祥物，这些具体的事务，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完成吧。”
“若你真有心的话，在旁边儿说两句好话，他们都会受益无穷。”
“但若是亲自上手炼丹，怕是没有任何一个炼丹炉能够承受得起。”
王因果将这里面的门道，向白泽解释了一通儿，然后好好安慰它道。
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奇怪无比，别人炼丹不成是因为实力不够，而白泽无法炼丹，则是因为它的运气太好，以至于遭受天妒，恐怕它炼出九转灵丹来，破坏世间平衡，所以就故意给它捣乱，使它无法炼出灵丹来。
“牛蒙牛刚。”
王因果想了一下，就对两只牛妖说道。
“弟子在！”
两只牛妖立刻大声答道。
“你们跟了小金这么久，炼丹的技法应该也都清楚了。”
“从今日开始，你们就试着炼丹吧。”
王因果看了看两只憨态可掬的牛妖，终于对它们如此说道。
“小师叔。”
“我们两个，也能炼丹？”
两只牛妖听了，顿时瞪大了牛眼，显然是有些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两只牛妖也就是在后山药田里面干点儿粗活儿，动脑筋的事情从来都用不到它们，自然有猴子小金取摆平，这样的日子简单省心。
如今小师叔忽然点名要它们两个来主持炼丹大计，这确实让牛蒙牛刚感到非常意外。
“如何不能了？”
“你们可是天仙修为，小金当初炼丹的时候，还不是虚仙呢。”
“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强的技巧，不过是手熟罢了。”
王因果听了，就笑着对它们说道。
“小师叔说的自然不会错。”
“可是我们牛妖一族向来愚笨，怕是会平白损耗这些良药，却把事情办砸了，那就对不住小师叔了。”
牛蒙一脸愁容地说明了自己的担忧。
事实上，他们两只牛妖也好，手底下的一群小牛妖也罢，都是一群天生的乐天派，干活儿也是高兴，游戏更是高兴，跟着猴子小金凑热闹更是高兴，但要说到要让它们担负起一项责任来，这确实就让它们感受到了压力，整个牛都变得有些抑郁了。
不是他们不肯听王因果的话，实在是它们不擅长做这个事情啊。
“怕什么？”
“谁还不是从不会到会？哪里有天生的炼丹奇才啊！”
“损耗一点儿药材，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看看后山的药田，那里都有什么？”
王因果一挥手，指向了后山的药田。
两只牛妖扭着脖子，向着药田那边儿眺望，半天才收了回来。
“小师叔。”
“那边儿的梦魇睡莲熟了，该收莲子了。”
“东边儿的杂草有些多，需要除草了。”
“水田里面的湖水太多了一些，需要抽掉一部分。”
“……”
牛蒙和牛刚看着那边儿，七嘴八舌地说道。
看得出来，他们干农活儿，真的是一把好手。
“你看——”
“在伺候药田这方面，谁能比你们做得更好呢？”
“可见有些事情，只要用心去做，自然就会有成果嘛。”
“要说损耗什么的，那算得了什么？你们看这药田里面，那么多的药材，难道还不够你们嚯嚯？”
王因果面带笑容，和风细雨地对两只牛妖鼓励道。
“小师叔说得对！”
“就这么干了吧？”
牛蒙一拍自己的牛头，向身旁的牛刚商量道。
“干！”
“那就干呗！”
牛刚被王因果给他们规划出来的牛生冲昏了头脑，老血一热，就脱口而出道。
“这不就好了嘛！”
“再说，若是觉得有必要，就请阿白来给你们祝个福什么的，这成功率不就提起来了嘛。”
“合理的利用身边的所有资源，这也是你们要好好学习的一部分内容。”
王因果看到两只牛妖终于开了窍，便有些欣慰地点头说道。
“……”
站在一旁的白泽，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怎么自己好端端的炼丹师当不成了，反倒是变成工具兽了？
这事儿，向谁说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