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妈的!”
“……”
苏道年不喜热闹,一个人坐在擂台远处的休息椅上,远远地看着老鸟们的动作,眼神中有疑惑:
“他们这些架构了四分之三的人,怎么感觉比我强不了多少?难道他们都藏拙了?
“不对啊,吴中生可能藏拙了,但刘爽性子憨厚,应该没有藏拙。
“是源质精粹的质量差距?还是吸收效率的差距?又或是二者兼具?”
擂台上的两人打了许久都没分出胜负,只得退场休息,将擂台让予其他人使用。
三场过后,宋季青叫停了摸底考试,开口道:
“摸底摸底,只摸尖子生的底可不行,吊车尾也要上场。陶俊、苏道年,上来。让我们看看你们今年能不能毕业。”
陶俊处在“剧组”队伍末流,在对付肖老五的行动中表现也不佳。
苏道年则是公认的垫底,就像是没有上过初中的小学生直接跳入高中那样,各方面都比较吃力。
实际倒一与理论倒一的对决比第一与第二的对决还吸引人,只是众人的兴奋中都掺杂着看笑话的心态,虽然这也无可厚非。
“上啊,小老板!打不过就用钱砸死他!”
“桃子头,你可不能输啊。你要是输了,可就真的是‘第一’了!”
“啊哈哈哈哈!”
“……”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被架在火上烤的苏道年暗暗叹了一口气,只得脱下外套爬上了擂台。
这外套一脱,差距就出来了。
苏道年本身皮肤底子就极好,只是身形瘦弱了些,在宋季青的魔鬼调教下已然变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型男了。
若不是“剧组”为方便管理将男女队伍分开了,此时定能听到一片尖叫。
而对面的桃子头陶俊比平平无奇吴中生还要低两个档次,左侧脸颊上还有一颗痦子,更重要的是他的脸色有些阴翳。
“我一定会赢!我一定能赢!我一定要赢!”陶俊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以此为自己打气。
他害怕输给倒一的苏道年,害怕输给自己的甩锅对象,更何况上一次行动时他已经被苏道年比下去了——陶俊感到了危机。
苏道年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打算学习吴中生的不分胜负之法,随即摆出了格斗架势。
叮!
铃声一响,陶俊试探性地出了两拳,宛如格斗赛事上的专业运动员。
苏道年也乐得清闲,猫猫打拳,法力无边。
然而就视觉效果而言,陶俊与苏道年的对决就无聊至极了,更何况刚才尖子生的对决已经养刁了他们的胃口。
“嘘,嘘,嘘。”
“你们在过家家吗?”
“快打啊!”
苏道年面对这嘈杂的声响,只得认真了一些,快攻了一波,但也只是走个过场那种。
然而陶俊却趁此机会发难了,反手荡开苏道年的刺拳,身子前倾,挤压苏道年双手的活动范围,同时一记左勾拳向着苏道年的腋下打去。
咚!
这一拳下手极狠,苏道年勉强还能撑住,但却不可避免的落入了下风。
陶俊则乘胜追击对苏道年一顿暴打,即使苏道年已经倒地护头,裁判也拉开了他,但他还是趁着最后的机会补了一拳。
场下一半寂静无声,一半嘘声不断。
平时进行格斗训练时,苏道年也被老鸟狠狠地教训过,格斗教练亲自下场时,苏道年的下场比现在还惨,但苏道年都没有生气过,训练就是训练。
“咳咳咳,这家伙,这家伙是故意的!”苏道年跪趴在地上,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迹,那股子暴力倾向渐渐涌了出来。
洞若观火的宋季青察觉到了苏道年的心态变化,皱着眉头,态度严肃地想道:
“戾气太重,逃避无用,只有控制才是唯一出路。”
苏道年现在很生气,胸中满是怒火与暴戾,但并没有被冲昏头脑,丧失理智。
——苦读了这么长时间的《黄庭经》可不是白费工夫,小小星球上的田园生活也对修身养性有益。
“存思黄庭,炼养丹田,积精累气,执行不殆。”苏道年吐纳行气,胸中的戾气随着浊气一同呼出,身体机能也随之活跃起来。
虽然苏道年还没有将《黄庭经》当做“燃料”投入第一层框架内,但现在也勉强有了几分神韵。
叮!
铃声再响,苏道年眼神微凝,主动向陶俊攻去,拳势刚柔并济,颇有小宗师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