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躺在竹榻上,又举起紫葫芦往口中灌了一口酒。
“哦?怎么个大难临头?”
“有人要算计你!”李云飞咧嘴轻笑。
林宇心中微微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李兄说笑了,小弟从未与人有过什么过节,干嘛要算计我?”
“你这叫燕雀处堂,不知大厦之将焚,懂不懂?”
“还请李兄明示,小弟真得不知道。”林宇面色肃然,他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
李云飞轻叹一口气。
“你先天雷灵根的事情茹茵已经跟我说了,明源真人有意收你为记名弟子也是情理之中,我听说那个姓元的小子因此而嫉恨你,背后一直在说你的不是,要在符阵院孤立你,你知道不知道?”
林宇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微冷起来。
其实他早就猜到之前暗算自己的人就是元泓。
过去五年,他也隐隐约约间听到,这位元师兄在他人面前说有关自己的不善之辞。
符阵院的弟子们心如明镜,这个林宇肯定是得罪元师兄了。
元师兄哪是那么好得罪的?
他们为了避嫌,一个个都对林宇避而远之。
正因如此,这些年,除了邱茹茵,没有其他任何符阵院弟子敢接近林宇。
林宇对此早就有所察觉,他当然也不会因为这些事儿,就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从不谈及那位元师兄,仿佛与他没有任何瓜葛一样,更不向任何人吐露自己这方面的心迹,甚至连邱茹茵都没有说。
私底下,他则通过多种渠道,点点滴滴地了解到了元泓此人的底细。
这元泓本是玄元宗旗下十六国之一大梁国的一位皇子,本是天子骄子,有继承大统之资,却一心向道,迈入修炼一途,拜入玄元宗明源真人门下。
大梁国皇室元姓在玄元宗的根基颇深,七名神通境法师、长老,其中有一人还是法修院的大长老,这位大长老与元泓的血脉也颇为亲近。
正因如此,元泓在玄元宗顺风顺水,一路迈入神变,成为明源真人的嫡传弟子。
对方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为其背书,哪是他林宇能够轻易对付的?
所以他才一直小心提防,没有与对方产生什么正面的冲突。
李云飞见林宇面色冷沉,默不作声,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冷哼一声道:“那个元泓,我特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什么玩意儿!
仗着自己家族的势力趾高气昂,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又嫉恨他人,玩弄那些小权术,想把别人都掌控在他的股掌之间。真是岂有此理!
前些日子,他居然还要对老子动手,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改天让我撞见他了,非痛扁他一顿不可!”
“怎么?李兄与元师兄有什么过节么?”
“哪有什么过节?不过是因为茹茵罢了!”
“因为邱师姐?”
“我跟茹茵是同乡,又是一批入得宗门,所以关系比较要好,走得很近,这姓元的大概是看上茹茵了,以为我跟茹茵有什么,就一直排挤我。
他们元家有个神通境修士在我们剑修院当长老,他就在那长老面前说我的谗言,让那长老给我穿小鞋。幸好我有一哥们是那长老身边的人,他给我私下通风,不然的话,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林宇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