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白歌对升格者的身份，的确有了新的认知。
想到这里，白歌开口道。
“这么说来，我觉得‘升格者非人’这句话还有第三个含义。”
“什么？”
爱恋一怔，反问道。
“那就是即使与普通人有了很大的区别，但只要心中存留人性，那么升格者也是人。”
炼金人偶也能成为人类。
白歌没说后面这句话，但身边的少女肯定听懂了白歌的意思。
“......傻瓜。”
爱恋嘟囔了一句，别过脸去。
...
...
傍晚。
静江日报的编辑部。
主编王宗瑞放下茶杯，叹息一声。
电脑屏幕上是有关静江城市规划展览馆失窃案的网络评论。
【我觉得这个盗贼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还打伤了保安，不可饶恕！】
【我觉得他很酷啊，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两三下就击倒了三名保安，好厉害。】
【对对对，他最后那个行礼的动作，太帅了吧。】
【估计是升格者犯罪吧，这帮人总是喜欢搞些大新闻。】
【不过为什么要偷一块石头，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听认识的在展览馆朋友说，现场还有一张扑克牌，好像是小丑牌。】
周六的静江日报和静江电视台都报道了周五晚上发生的城市规划展览馆失窃案件，原本这只是一起颇为奇怪的案件，但周日的时候，不知道是哪里的自媒体弄到了一段当天的保安室监控录像，又加上一些对当事者的采访流出，让这件事的讨论变得火热了起来。
那穿着和保安类似短袖衬衣，长得和其中一名保安模样类似的人干净利落的打斗风格，还有那浮夸的行礼和使用扑克牌切断电话线的操作都让人惊讶万分。
升格者的战斗细节绝大多数情况是保密的，而且超凡的战斗对于普通人而言毕竟太遥远了，反倒是监控录像里这拳拳到肉的打斗显得更加真实。
短短的一两天时间，【怪盗JOKER】这个名字莫名就在人群中流传开来。
对于王宗瑞这样的媒体人来说，这是热点事件，自然要追踪报道下去。
可王宗瑞用了自己在警局同事的人脉，也仅仅能打听到一个【怪盗JOKER】的名字，其他的信息，对方给的回复是“无可奉告”。
这事情，很古怪。
王宗瑞作为一名在媒体行业做了十年以上到这个位置的人，对这类事情的见过不少。
假如是升格者犯罪案件，绝大多数情况会被深渊遗物事务司这个神秘的机构接管，最终销声匿迹，只有国家级的新闻机构拥有播报类似案件的权力。
而现在这起案子要说是普通人做的，王宗瑞不太相信。
如今这情况，着实令人费解。
“王编，楼下有你的快递，要本人签收。”
内线响起，王宗瑞接到前台行政的电话，让他下楼收件。
“本人签收？”
王宗瑞微微皱眉，回忆了片刻，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重要的快递需要本人签收的。
他应了一声，挂掉电话，下楼来到前台。
这里等待着一名穿着朴素灰色工装的快递员，并非王宗瑞眼熟的那一位熊猫物流的小哥。
“请在这里签名。”
他递给了王宗瑞一支圆珠笔，让他在快递的单子上签字。
王宗瑞签完字，接过印着一只熊猫图案的快递盒子，在到手的那一刻，他有些惊讶。
好沉。
这快递盒子只有普通大小，但分量却很沉。
王宗瑞谢过快递小哥，拿着快递回到二楼编辑部，借了隔壁一把拆信刀拆开。
“这什么东西......”
他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愣住了。
盒子里，有一块石头。
那是透着粗糙的白色，如同凝固奶油一般的石头。
是王宗瑞最近经常看见的石头种类。
钟乳石。
由于这两天一直在做相关的跟踪报道，所以王宗瑞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块石头，正是周五晚上在静江城市规划展览馆里失窃的那一块！！！
他看到石头底下好像还垫着什么，便小心翼翼地将其拿出来，放到一旁。
在快递盒底部，有两样东西。
一封信，以及一张扑克牌。
小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