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琅淡淡地看着她,启唇,有几分漠然:“不懂……不更好么?”
懂的人,都是在那种情况下挣扎窒息过,最后发现什么也改变不了。
和父母对抗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在容易崩溃的年纪,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晏溪回家的时候脑子都是蒙的,在这个吃好喝好睡好就重要的年纪,挺难懂青少年的所谓叛逆绝望。
叶琳琅也没想让她明白,这小姑娘逗留时间太长,还罗里吧嗦,叶老师只想把她踹出去。
奈何小姑娘年纪小,怕把人踹死,威名远扬的叶老师窝在沙发上,感到非常憋屈。
晏溪一点不觉得自己讨人嫌,亮着眼睛盯着老师:“老师,你知道的事情好多啊。”
“知道的多”和“杀人灭口”之间总有那么点微妙的不得了的关系,叶琳琅一听就一噎,感觉自己找了个不得了的学生。
叶琳琅沉郁着一张脸:“我可去你的吧——我就是那一年代的人,孟幼冬、晏修、晏姣都是我的老同学。”
不仅都是同学,彼此关系都还不差。
可是家长不懂那些,他们总是自认为自己没错的,错了也根本不需要道歉——怎么,生你养你这么多年的,冤枉下你你还不得了了?
少年人不配拥有尊严。
这点真令人伤心。
叶琳琅漫不经心地想,满是讥讽。
最后还是封衍亲自来拎人,晏溪这小崽子还依依不舍:“老师别太想我,我明天早点来。”
叶琳琅:“……”
她言简意赅:“滚。”
小姑娘真滚了,这房子又有了几分清冷。
叶琳琅喝了口茶——小姑娘要来,她酒都不敢拿出来。
不过茶也很好,静心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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