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娘，快到您上场献舞了，您赶快准备一下。”
云烟的声音很轻，“好，我准备一下。”
丫鬟走后，顾时挽抬眸看向云烟，“你要跳舞？以你的腿的情况，你今晚要是跳了舞，日后定会落下病根。”
云烟叹了一口气，扶着墙走到铜镜前，坐下描着如黛的眉眼，“我身为迎春楼的花魁，很多人今夜是因为想看我的舞技才来的，若是我今夜不去献舞，便是在砸迎春楼的招牌，若是妈妈她们知道了……”
顾时挽抬眸看向她，“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这样那老鸨就不能再责怪你了。”
云烟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想离开，可我还没有攒够自己的赎身钱。况且，今夜我是万万不能离开的，这么多年妈妈也从未亏待过我，她虽是为了钱，但也让我卖艺不卖身，很多人今夜是因着我来的，若是今夜我不献舞离开了，外面有不少达官贵人定会施压，迎春楼就倒了。”
她苦涩地叹了一口气，“所以，今夜这个舞，是必须要跳的。”
顾时挽把玩着桌子上的发簪，似在思考些什么。
须臾，她看了一眼铜镜里的云烟，“这样吧，今晚我替你去。以你的腿的状况，你今夜是万万不能跳舞的。”
“不行，你不能去，”云烟连忙拒绝，“若是妈妈她们发现了你，那后果……”
顾时挽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咱俩身形差不多，我蒙个面纱，没人能看得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