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资格代表广东武林?讲门派,南拳有洪、刘、蔡、李、莫,将辈分,在座个个都是叔父辈,怎么也轮不到我。”
然后一群老家伙慷慨激扬的表示:我们广东佬平时爱打打小算盘,但是人家打上门来,我们怎么能当孙子?
其实这帮老家伙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之所以让叶问上,一是宫羽田点了名,二是,叶问辈分低,就算是输了,宫羽田也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其实这里宫羽田是想给南方拳师一个出头的机会,然而马三却不服,在金楼连败十几名南方拳师,一下就捅了篓子,这就相当于打了南方武术的脸,要是搭手输了,整个南方武术界都没有面子。
为此宫羽田让马三赶紧滚蛋,一是气愤他把事情办砸了,二是为了保护他,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人家真发起狠来,马三很难全身而退。
“你知道为什么刀得有鞘?”
“因为刀的真意不在杀,在藏。”
然而,马三摔门而出,显然没有领悟到老爷子的意思。
又是一个雨夜,章子宜饰演的宫二(宫若梅)登场,一开场就展现了极强的个性。
“我爹一辈子跟人交手,没吃过亏,谈何输赢?”
随后,叶问来到金楼,一路跟人交手,有八卦掌、有形意拳,显然是想让他心里有底。
然而宫羽田却表示,今天不比武功,比想法。
“那年,中华武士会成立,从南方来了一个人,话不多说,手中拿着一块饼,让我大师兄李存义掰开,我师哥李存义没有说话,还让他当了武士会的第一任会长,他凭借的不是武功,而是一句话:拳有南北,国有南北吗?叶先生,你能掰开我手中的这块饼吗?”
其实这里从南方来的人叫做叶云表,实际上他是河北人,作为同盟会骨干,他的眼界自然要比一般的武师要开阔。
镜头一转,宫羽田将握着饼的手伸向叶问,叶问先是伸出左手,然而还没碰到饼,就收了回来。
外行人根本不明白他究竟是做什么,幸好一位老先生解释道:“太极杨露禅有鸟不飞的绝技,麻雀在他的手里飞不起来,是因为无处借力,老爷子还是功夫深,叶先生现在就是他手里的麻雀,我看这饼怕是掰不开了。”
叶问放弃了直接掰饼,而是将手跟宫羽田拿饼的手搭在了一起,这也是咏春“听桥”的功夫。
“其实天下之大,又何止南北,勉强求全等于固步自封,在你眼里,这块饼是一个武林,对我来讲却是一个世界,有缺憾才能有进步,真管用的话,南拳又何止北传。”
宫羽田认输,饼碎落一小块掉在了地上。
“希望你能像我一样,凭一口气,点一盏灯,有灯就有人。”
到这里,墨镜王终于讲到了【一代宗师】的内核——传承,所谓的灯其实就是传承,假如五千年的传承断绝了,那么生长在华夏的,还能被称之为华夏人吗?
随后,宫二为了维护宫家不败的战绩,再度挑战叶问,叶问表示:功夫是纤毫之争,要是打烂了金楼里的任何东西,都算他输。
宫二赢了,耍了些手段,叶问很有风度的认输,双方算是不打不相识,相互敬重。
墨镜王在这里又开始给观众设置迷雾,看似宫二跟叶问两情相悦,其实真实情况是,宫二的确对叶问有好感,但是叶问此时对宫二的兴趣更多的是对于宫家64手,对叶底藏花的兴趣。
之后,日本占领佛山,叶问遭逢变故,从此穷困潦倒,只能靠变卖家当过日子。
“我七岁学拳,四十之前,未见过高山。到第一次碰到,发现原来最难越过的,是生活。”
恰逢两广饥荒,叶问的两个女儿也饿死在这场饥荒中。
按照叶问长子叶准的回忆,这件事情并非杜撰,相比之下【一代宗师】的确要比【叶问】更加真实。
1945年佛山光复,但是内战爆发,叶问离开佛山来到香江,开始开馆授徒。
“教功夫不是街头卖艺,无瓦遮头不教。舞狮枪炮,总会打架闹事,更何况争强斗狠,无非为了一个红包,有失斯文。”
其实按照现在的眼光来看,叶问是有点公子病的,都沦落到教拳养活自己的份上了,还那么多穷讲究。
在香江,叶问找到了丁连山,其实这里面丁连山是一条暗线,他常说的“里子”“面子”,宫羽田是“面子”光鲜亮丽德高望重,而丁连山就是“里子”专门解决一些不太干净的事情。
丁连山见到叶问之后,请叶问抽烟,说是抽烟,其实是想探探他的底细。
丁连山右手夹住点燃的火柴,左手展开,姿势看起来很怪异,却都是有深意的,右手夹着的火柴随时可以甩向叶问的眼睛,而左手紧跟着就能一掌拍向桌子,从而在之后的打都上占据上风,要是叶问稍不留意说不定,丁连山就会痛下杀手,毕竟他的存在要是暴露,对于整个形意八卦门的声誉都有影响。
而叶问先是用左手抵住桌子,然后夹起烟,偏头点上,一下让丁连山的两招后手变成无用功。
丁连山知道对方是高手,也放弃了对叶问的杀招,不过他并没有让叶问见识宫家64手,这是宫家的不传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