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富二代们,他见得的太多了。蜜罐里泡大的孩子,就是再有学问,吃不得苦,不知道钱财来之不易,也成不了气候。恰恰相反,他们多数都是让人暗地里耻笑的笑料。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成为一个笑话。
想出人头地,就不能依靠老子,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从基层做起。真有本事,将来自己去竞争聚香坊的控制权。没有本事,就老老实实去做一个普通人。
话说回来,富二代们从一出生,周围接触的就是优质资源。相对于普通孩子,在起跑线上已经赢了许多。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还不能出人头地,那只能是废物一个。
一个废物点心,你给他多少财富他也守不住,没准儿还会因为这些财富,给他带来灾难和祸患,还不如让他一无所有,没有指望,去自己打拼好一些。
陶洁完全赞成高崎的做法。他们就是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不经历风雨,哪有彩虹?真正的幸福,有多少财富,也换不回来。
2013年的阳春三月,北部山里的货运司机郭大庆,正收拾了自己的福田农用车,准备出门,去给雇主拉化肥。
眼看着桃花败了,山里的桃园,得再追一次肥,才能坐果多一些,果子也长的大一些,好看一些,可以多卖几个钱。
他还没来得及开车出自己家的院子,就见一辆长城越野车开过来,正好挡在他家院子门口。
这是谁呀,这么不赶眼势?你停在这里,我怎么出去?
他从福田农用车上下来,向着院门口走去。
这时候,从长城越野车上,也下来了一个身材健壮的高大男人。
那男人看着郭大庆问:“郭大庆,郭师傅吧?”
郭大庆疑惑地看着来人,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这个高大男人是谁来?
那人就看着他问:“郭师傅,你不记得我了?”就解释说,“前年秋上,在曹家川那儿,我出了车祸,是你把我送到县医院里去的。”
郭大庆这才恍然大悟说:“哎呀,原来是你。”就问,“怎么样,都好利索了?”
“早就好利索了。”高崎说,“一直惦记着你这个救命恩人。可当时你把我送到医院就走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幸亏我嘱咐我媳妇,把你的车牌号给记下来了。可是,当时凭着这个车牌号,还是没有找到你。
去年我出国了,这事儿就这么拖着。直到今年开春,这才打听到你住在这里。”
郭大庆还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非要找到他干什么?难道,还要他去给他做证人?他这一天到晚忙的,哪儿有整的时间拿出来,跟着别人做证去?
就听高崎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里有一点钱,就表示一下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话,从背着的挎包里,拿出两摞钱来,递给郭大庆。
郭大庆看那两摞钱,都是封着银行标签的,一摞是一万。
他不接那两摞钱,拒绝说:“你这就不对了。我当初救你,可没想着让你报答。就搭把手的事儿,我不要你的钱。”
高崎还是把钱递过去说:“老哥,我是聚香坊的老板,高崎。聚香坊你听说过吧?”
郭大庆摇头说:“山里人,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少,我不知道什么聚香坊。”
高崎就说:“总之呢,我很有钱,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心里老是觉得欠你的。”
郭大庆笑一下说:“你不欠我什么。那种事,谁碰上都会搭把手。我要收了你的钱,我才觉得心里亏欠的慌,睡不着觉呢!”
好说歹说,郭大庆就是不收钱。
高崎没了办法,就问他说:“那你有什么心愿呢,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
“心愿?”郭大庆就笑了说,“我的心愿,就是啥时候村上有钱,把门口这条道好好修修。你看窄的,就能容一辆车过去。要是走到一半,碰上对面有车,找个错车的地方都难!唉,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可这路修了十年,还是这么窄,山里的果子运出去,费了老劲了!”
高崎就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第二年春上,郭大庆门口这条水泥小路,果然就变了双车道的沥青路,宽了一倍。
路是聚香坊出资,委托村上修的。聚香坊董事长高崎,亲自为这条路命名,就叫大庆路。
与此同时,胡丽丽和王曼曼,正在高崎别墅的客厅里坐着。
王曼曼就问胡丽丽:“她好好的把咱们叫她家里来干什么?”
胡丽丽也不知道陶洁为什么要把她们约到家里来,就坐在那里摇摇头。一低头,却见宽大的玉面茶几上,放着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扑克牌已经拆了封,去掉了外壳,放在茶几的正中央。奇怪的是,宽大的茶几上,除了那副扑克牌,什么都没有。
陶洁已经从走廊里出来,穿了一身休闲运动衫,完全是现代女性的打扮了。面容姣好,玉面桃花,嘴角带着笑意。
“这不早不晚的,你心急火燎的叫我们来干什么呀?”胡丽丽心急,先沉不住气问。“我还有两个会没开呢,要等到晚上九点以后才有时间。”
陶洁笑盈盈地不答,而是在胡丽丽对面坐下来,看看她,又看看王曼曼,这才指着那副扑克牌说:“斗地主啊。”
“斗地主?”王曼曼瞪眼看着陶洁说:“陶总,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陶洁就看一下胡丽丽,对王曼曼说:“我没开玩笑,就是斗地主,咱们三个刚刚好。”就又对胡丽丽说,“兴人家打保皇,也得兴咱们斗地主,胡总你说是不是?”
胡丽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陶洁,半天才说:“你的意思,意思是……”
陶洁说:“高崎快回来了,咱们开始吧,看看今晚谁是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