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听到小阿紫这话后,回过神来,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地瞪了卢远一眼。
萧峰等人不解阿紫话中的“喜当爹”是何意,还以为是段誉出生,段正淳有了儿子,十分喜悦自己当爹了呢。
卢远揉了揉小阿紫的脑袋,笑道:“没错,就是他。你这小丫头可不要外传,否则影响不好!”
“知道了,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阿紫有些不高兴卢远把她当成小孩子的态度,撅了噘嘴。
卢远一行少了段誉,又多了李秋水等人,继续向少室山下走去。
到了少室山下,卢远转头看向萧峰和萧远山,看了看萧峰手中提着的一个木盒,笑道:“萧前辈和萧兄应有要事去做,我便不挽留二位。但萧前辈和萧兄事情办完之后,可到擂鼓山一行。阿朱对萧兄的心意,想必萧兄也能看出,阿朱肯定很希望见到萧兄。阿朱虽为我侍女,但实为我姐妹。”
小阿紫在一旁点着脑袋:“是啊,是啊,阿朱姐老是跟我提啥萧大哥,萧大哥的,我的耳朵都快听出死茧了。阿朱姐要是嫁给了你,你就是我姐夫了,以后可得帮我打……哎唷!”
小阿紫话还没说完,被卢远又敲了一个脑瓜崩,捂着脑袋痛呼。
“姐夫就是你的打手,让你使唤去打人的?”
卢远对萧峰道:“萧兄莫听这小丫头胡言,阿朱是她亲姐,也即那位镇南王的亲女,要是在大理,算起来也是一名郡主。”
萧峰点了点头,没去问阿朱是阿紫亲姐,大理镇南王之女,为何会成为别人侍女?阿紫都从小被遗弃,想必阿朱也好不了多少。
萧峰心里对段正淳的鄙视又上了一层,居然抛弃了两个亲生女儿,再一想到段誉,对段正淳更是不屑,把儿子养的这么好,女儿却抛弃了。
萧远山对卢远抱拳一礼:“多谢小友相邀,我与峰儿在办完事后,必会赴约而至!阿朱那姑娘,我很喜欢!”
萧峰、萧远山也同卢远告辞离开,他们提着慕容博的人头,要去祭奠亡妻(亡母)。
擂鼓山离少室山不是很远,卢远等人当天便回到了擂鼓山上,李秋水、无崖子、苏星河几人去研究拷问鸠摩智去了,小阿紫正兴奋地给阿朱阿碧、小茗幽草几女讲述卢远在少林寺的威风,王夫人一个人在发呆,卢远则把段延庆给单独叫了出来。
卢远将段延庆叫到了擂鼓山的一座峰头,对段延庆说道:“庆延,你此次表现的很好,我曾答应过你,会告诉你长发观音和你儿子是谁,今日便在此告知你。”
听得这话,段延庆赶紧对卢远躬身一礼,谢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卢远摆手道:“打住,不要叫我小姐,还是叫我公子为好!”
这是啥毛病?
明明是女子,却偏要让人叫自己公子!
可见卢远已重新易容成一张男子的脸,段延庆从善如流,道:“是,公子!”
卢远道:“你在那一晚遇到的长发观音其实就是大理当今的镇南王妃——刀白凤,她在那晚之后,怀了身孕,为你生下了一子。你应当知晓刀白凤只有一子……”
“是她,原来是她……可她为什么要那样做?”段延庆神色激动,等恢复冷静后,又不敢置信地向卢远问道。
卢远道:“很简单,当年的段正淳风流成性,四处拈花惹草,让刀白凤十分不满,所以她想找一个天下间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欢好,来报复段正淳。”
闻言,段延庆有些失落,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喃喃道:“原来我在她心中是天下间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
段延庆向卢远跪下,拜道:“多谢公子如实相告!”
卢远笑道:“你可以下山去看望她和你的儿子,你如果愿意,可以他们相认,我不会干涉。”
段延庆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儿,脸上苦色更甚,他摇头自嘲道:“我一个恶人,人称‘恶贯满盈’,四大恶人之首,有何面目去见他娘俩?还是不要打扰他们。”
卢远笑笑,并未说话,这是段延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