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卢某多心了!第三个疑问,‘阴后’欲和卢某结盟,不知卢某需要付出什么?”
祝玉妍笑道:“不用卢兄付出太多,一、我圣门弟子要能在卢兄之地光明正大地传教行事;二、卢兄须得娶我派一名女弟子。”
“哦?竟还有这等好事?卢某听闻贵派女弟子无不貌美如花,卢某居然能有幸娶得一名?却不知贵派其他女弟子是不是也如这位婠婠姑娘一般美貌绝世?”卢远惊呼道,他眼里一片平静,明摆着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祝玉妍道:“自然不如婠婠,但亦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卢兄见后便知。”
卢远没在这问题上多纠缠,又道:“‘阴后’言魔门弟子要能在我的地盘光明正大地传教行事,不知是传什么教?行什么事?”
“如果传的是‘随心所欲,无法无天,行事可不择手段,罔顾人伦’的教,行的是‘烧杀抢掠,见到别人家有好看的女子,便不择手段地掳掠回去’的事,卢某觉得这样的教不传也罢,敢在卢某地盘做这样事的人,卢某会见一杀一,见十杀十!”
卢远话落,整个舱室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虽看不见祝玉妍的脸色,但见她眼中寒光闪动,她此刻的脸色肯定也是冷若冰霜。
祝玉妍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冷声道:“这么说,卢兄不想答应本后的条件?”
卢远笑道:“条件是用来谈的。我知晓魔门的来历!若是魔门中人可以改掉那些恶习,卢某愿意让魔门弟子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卢某的领地,甚至可以允许魔门弟子传教。但前提是,必须得改掉那些恶习,接受卢某治下的律法约束。”
闻言,祝玉妍和婠婠都看向卢远。
祝玉妍眼中危险的光芒敛去,皱眉思索起来,没立即答复卢远。
卢远知道这位便宜师姐心里在想些什么,祝玉妍今日来见他,只是看中了他的地盘,想忽悠他,将他纳入掌控,并不是真有多看重他。
阴癸派也扶持了人选争夺天下,没道理放着自家人不支持,跑来全力支持他这个陌生人。
不等阴癸派扶持的人失败,阴癸派是不会真的来支持他。
卢远很明白这点,他今晚之所以来,只是想给祝玉妍留一个印象,一是可避免与阴癸派为敌,二是让祝玉妍在日后没有别的选择时,来投靠他。
回去的路上,寇仲问道:“师父,你真打算与阴癸派结盟啊?”
卢远反问道:“这有何不可?”
寇仲皱了皱眉,很想说那是魔门啊,人人喊打的魔门,如果与魔门结盟,会影响到声誉,被天下人唾弃,会增大争夺天下的难度。
可想到自家师父也曾是魔门中人,寇仲没说出口,而是道:“既然是师父的决定,徒儿支持便是!”
卢远笑道:“小仲不必担忧,为师暂时不会与魔门结盟,就算我们想与人家结盟,人家也未必真看得上我们。‘阴后’此来,不过是她的一着闲棋罢了,成可,不成亦可,我们在她心中没那么重要。”
“魔门的形成是在汉武之后,别看现今的魔门令人闻风丧胆,他们的先辈其实是一群不得志的人。汉武时,董仲舒上书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故事,为师曾给你们讲过,但没给你们讲完,罢黜后的百家去了哪儿?”
卢远将他所知晓的大唐魔门形成讲给了寇仲和徐子陵,让两人对魔门的历史有了了解。
听完后,徐子陵叹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寇仲道:“那董仲舒真不是个好东西,汉武帝也是,为了他的统治,竟然打压诸子百家!如果是我,定当不会如此!”
卢远看了他一眼,笑道:“小仲有这志气,很好。魔门虽然有此过往,但他们变成如今这副局面,也不能全怪他人。当今的魔门早已忘了他们先辈的志愿,以为非作歹之人居多,称他们是‘魔’,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