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解析一下,便是人在做,天在看,他头上有圣贤监督他行事,他哪能做出那等鸡鸣狗盗,有违君子所行的鼠辈之事?”
“所以这并非诅咒安娘子,倒是安娘子太过心急,反过来扣了我二哥一顶大帽子。”
有人为韶音奉茶,韶音见茶汤清亮,她抿了一口,夸赞道:“这茶叶不错。”
……
……
黑衣墨发的沈宴之抱着胳膊,他背靠墙壁,从他这里正好能看见斜对面坐在一把太师椅中悠然自得的裴韶音。
他狭长的眸子精光一闪,目中好似泛起了异彩。
而裴夏耘也是怔了怔,他有点迷糊地看向自家这位童养妻妹妹,很意外她竟然帮自己出头?
以往她从总是愤世嫉俗,巴不得裴家遭殃。裴家若是出了事,她总是第一时间笑得最大声的那个。
可如今……
裴夏耘抿了抿唇,他垂下长睫。
他是读书人,一心扑在书本上,喜欢文人墨客的那些本事和把戏,但也不代表真就傻。
只是胸襟大度,凡事不往心里进,但今日发生的这些事,就算是他,也明白,他这算是险之又险,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而他能否保命,全看小五裴韶音的意思。
至于三哥裴秋丰,也是一愣一愣的。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伶牙俐齿为二哥脱罪的裴韶音。
倏地想起他今日一直臭着脸,而且还怼了裴韶音,并且不止一句。
要是往常早把这人气跑了,也省得相看两相厌。
但今日,这人很反常,性格变好了许多,竟然全都忍下了。
也没骂过他,没和他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