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一眼心急如焚的二哥。
看来二哥心里正乱着,这人心性干净的像孩子,赤子之心,也学不来那些弯弯道道。
这会子,裴夏耘一方面担心四弟裴冬藏,另一方面又忧心大哥裴春耕。
以至于他脸上乌云密布,难以露出笑容来。
等管事急匆匆地带人走进一间房,韶音道:“郎中就不必了,准备一套金针,没金针银针也可,再按这个方子给我抓些药。”
她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地写下一篇狂草。
管事一愣。
“这,这……”
有点反应不过来。
“音姐儿,您不是……”
不是没上过学堂,不是目不识丁吗?
哪来的自信,还有,这小娘们懂个屁的医!
真要是耽误了我家主子的病情,别以为你是女的老头我就不敢对你下手,你死一万个也比不上我家主子一条命重要。
心中无语归无语,但管事表面上依然给足裴韶音面子。
这是身为女子的尊贵待遇,表面上必须得过得去。
然而那郎中到底还是来了。
韶音抱着胳膊:“哎,治错了。”
她懒洋洋地倚着墙,眉宇间是强大的自信。
“他这是中毒,又不是积劳成疾,你按病下药,当然解不了他的毒。”
悚然一惊。
众人看向裴韶音,就见韶音笑得云淡风轻。
可能在所有人中,除了四哥裴冬藏,就要属她心情最好。
所谓三观,不是为了道德绑架别人,而是用来约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