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了这封信,周大人神色微妙。
“这裴家的……”
正好这时,黑衣墨发的宴二爷来了。
他是官府的捕快,近日抓了个盗贼,刚把人押入大狱,便来周大人面前交差。
宴二爷闻言问:“裴家?裴家又怎么了?”
周大人一脸古怪。
“是裴家那个童养妻,她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她与同村的吴娘子方枘圆凿,近日曾频繁交恶,疑心吴娘子没准想害她,让咱们派人过去保护她。”
周大人道完,把这信搁在旁边的小案上,还笑道:“这小姑娘看着是个聪慧的,但也不知是在想什么,这方圆八百里看不见一个影儿的事儿,咱们就算想派人,也没办法呀。”
毕竟倘若派了人,就是把吴洪兰当成一个嫌疑人对待,这事儿可禁不起推敲。
若吴洪兰不追究还好,可一旦追究起来,铁定是衙门这边儿的错。
闻言,宴二爷挑唇一笑。
他神色自然地拿起信件,一目十行地看过之后,便又十分自然地把这封信按照原来的样子折叠起来。
再收进自己的怀中,贴心口放好。
宴二爷道:“这样吧,总归是音姐儿的吩咐,咱们为民办事也不能无视不理,而且我与春耕私交不错,这事儿由我出面正是合适。”
“可……”
周大人心想,这衙门一天天忙的要死要活,宴之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他分担了不少。
一旦宴之走了,他这边怕是真要忙不开。
宴二爷赶在周大人这个‘可是’的可字前,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