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郁卒。
“少在那儿瞎掰,就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摇晃笔杆子你还会什么?”
“就算真出了事儿,你也顶多就是一个送菜的,最多扯着脖子嚷嚷两声请外援!”
裴夏耘一哽,感觉今日份的兄弟很没兄弟爱。
人艰不拆呀,懂不懂?
裴夏耘没好气,他气呼呼地瞪了蠢弟弟一眼。
而三秋也是一脸怨念。
他简直头大如斗。
旁人家的哥哥都是循规蹈矩、恪守礼教,把贞洁清白看得比性命生死还重要,可他家这个偏偏反过来。
他二哥对这种事是真不在乎,也真不怕坏了他自己的名声。
三秋又一闷。
此刻突然有点烦二哥,也不知是烦二哥呆头呆脑的模样,还是因为看穿二哥天真羞涩的背后,妥善藏好的聪慧狡黠……
韶音已昏昏欲睡。
她靠着家里的土墙,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困得眼皮直打架的模样。
裴夏耘竖起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贴在嘴唇边,他冲着三秋‘嘘’了一声,示意三秋闭嘴,免得吵着音音。
三秋黑着一张脸,他干净利索地跳下音音这屋的黄泥土炕,趿拉着自己的草鞋往外走。
但,走了一半儿,忽然回过头,他深深地看了裴夏耘一眼,然后……
“哼!”
须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