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耘自己算了一笔账,他这三年给墨云居赚的钱,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
足足十八万。
而按照当初的约定,这十八万两白银中,他只拿一成,墨云居占九成。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裴夏耘的私人小金库里,有一万八千两白银。
而双方的雇佣关系也早已解除。
管事听后愣了下。
觉得裴夏耘今日简直像坨滚刀肉一样,油盐不进。
这可如何是好呢?
管事急得满嘴燎泡。
“夏哥儿,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也是真的没法向东家交代。”
裴夏耘本就黑漆漆的眼睛,此刻变得更是黑沉了。
“我对管事您并无意见。”
“但是流觞这个名字,如今被奉为画界翘楚,不说响彻整个无雁国,但至少在梧州境内很有名。”
“这个名字相当于我的一部分,是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
“可是如今呢?”
“我的身份被人抢占了去,我裴夏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是实在没办法计较。”
“但是我当初和墨云居签订的契书,仅限于赚钱这部分,却没人告诉过我。连流觞这个名字,我都必须得舍弃。”
这就像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却突然被人抢夺了去,而自己却连一句怨言都不能有。
裴夏耘弯了弯唇,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