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韶音在城里兜兜转转,主要是打听那位‘流觞公子’的事情。
这名字挺有名的。主要是在梧州境内很受欢迎。
无雁国崇文,女人们比起当兵的武夫更喜爱吟诗作赋的书生,大多数女人嫌武夫太过粗俗,把武夫当做大老粗。
而她只要随便拦下一人问一问,保准对方听过流觞公子的大名。
这名字在邺城这边,不算家喻户晓,但也差不多了。
直至……
“嗯?”
她获得不少新线索,有人说流觞公子是邺城沈府那位大少爷。
“沈……”
她蹙了一下眉,不禁想起黑衣墨发俊美妖娆的宴二爷。
宴二爷是沈府二公子,人称二爷是因辈分大,一个爷字也是一些人为了以示尊敬才这么称呼。
那人在邺城很有名望,很瘦一些商家百姓的爱戴,有着极好的人缘。
但关于沈府大公子……貌似因为是名残疾人,对方不经常出来露面,最惹人称道的是一段风流韵事。
据传沈家大公子心怡梧州州府的莫家娘家,那位莫娘子府中已有不少夫侍,但大公子对莫娘子情根深种,虽然莫娘子没娶他,但他好似打定主意要为莫娘子守身如玉,为此甚至还拒绝了不少女子的提亲……
“看来是个痴情种。”
韶音这么想道。
……
在韶音拽着裴母东走西逛时,邺城沈府也出了一件大事。
沈夫人并不擅长生意场上的事情,毕竟这地方的女人都是得过且过,能懒则懒,而赚钱的营生全是男人们在做。
日上三竿,沈夫人和她一命夫侍胡闹至晌午,等一脸餍足地走出卧房,就见她另一名掌管沈家布庄生意的服侍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像是犯了个大错,生怕被自己责罚。